司空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他往前走了幾步,略一招手,深埋入地下的甲殼慢悠悠地飛到了掌心之中。
他捻起一片放在了二人的面前,說道:“甲殼本沒有任何威力,甚至脫離了龍兒的身體後會變得極為柔軟。”
那一片甲殼在司空言的手指之間,彷彿一張隨風飄蕩的紙,很柔很輕。
司空言知道他們想問什麼,所以也並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這些甲殼之所以看似堅硬,威力巨大,其實並非是因為龍兒的旋轉,而是因為【氣】。”
“氣?”石方天眼睛一亮,他似乎已經明白了司空言的意圖,當即往前走了兩步,抱拳躬身說道:“還請前輩明示。”
言語之間,充滿了尊敬。
司空言笑了一下,說道:“【氣】,用你們的理解,可以認為是一種能量,一種賦予物體新生的能量。”
他依舊捻起手中軟綿綿的甲殼,一股隱隱的波動散開,這片甲殼忽然立了起來,表面甚至還泛起了金屬的光澤。
“這就是將【氣】覆蓋在上面的結果,可以使其堅如鋼鐵。破開你們防禦的並不是所謂的甲殼,那只是障眼法而已,真正的關鍵是【氣】。”
司空言轉過了身,他看似走的很慢,卻在一步之間回到了亭臺。
好一招縮地術!
他拿起了酒杯,又再次回到了二人的面前。
“利用這杯酒液,若換作是你們,該如何殺敵?”
司空言舉起了杯子,看向二人。
石方天略一思索,回答道:“若是我來做的話,會將寒意滲入其中,使其化為冰刃。”
“那你呢?”司空言看向了呼延雪。
呼延雪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用砸的行嗎?”
司空言哈哈大笑起來,他搖了搖頭,說道:“酒液化刃,雖是不錯的選擇,可是仍舊略顯笨重。若是能用上【氣】,則可以延伸出無數種可能。”
“你們看好咯!”
司空言話音剛落,便看到他杯中的酒液飄散了起來,像是被一股力量牽引,化為了水霧散了開來。
水霧飄向了一旁的岩石,將其環繞了起來,就在下一刻,每一滴飄散的水珠都在轉瞬之間伸長,化為了一根根寒刺。
也就是在一瞬間,成百上千根冰刺貫穿了堅硬的岩石,冰層覆蓋在了岩石上,崩碎,破滅。
“嘶...”石方天與呼延雪二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誰能想到看似無害的霧氣,竟能變成奪命的殺器。
司空言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他對著二人說道:“這只是【氣】的基礎運用,若你們能夠將其融入自己的攻擊方式中去,我想威力會比剛剛演示的要大許多倍。”
聽完司空言說的話後,石方天與呼延雪的心中都升起了強烈的期待與興奮。【氣】,一種從未聽過的能力,卻能讓人在瞬間蛻變。
石方天再次朝著司空言彎腰致謝,感謝對方的不殺之恩。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若非是司空言在最後收回了【氣】,讓甲殼重新變為柔軟的模樣,此時自己早已千瘡百孔了。
“前輩,我們此時都已身中寒毒,不知能否...”
司空言打斷了石方天的話,他沉聲道:“你們並未贏得比試。”
隨後他卻又笑了起來,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道:“不過難得這麼精彩,我就告訴你們實話好了,其實...”
“那只是普通的酒而已,而且我更喜歡你們叫我言哥,哈哈哈。”
司空言揹著手往亭臺走去,留下了在風中凌亂的二人。
什麼!打了這麼久你告訴我,剛剛一切都只是嚇唬而已?
司空言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著清澈的酒液,朝著二人說道:“你們想學【氣】嗎?”
石方天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趕忙拉著呼延雪的手跑到了司空言面前。
教練,我們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