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天在藏寶室內轉了好幾圈,原本臉上興奮的神情也在漸漸淡去。
放在王座兩側的三個金色寶箱,竟然都已經被人開啟,裡面空空如也,顯然原先的東西已被拿走。
他不甘心地錘了一下大腿,嘆著氣,說道:“早知道就不整什麼河蚌相爭漁翁得力的餿點子了,現在可好,什麼都沒撈著。”
“小天,別這樣想,我們先前不是還拿到了幾樣東西嗎?”
呼延雪走到了石方天的身邊,安慰著說道。
贏子羨此時也慢慢朝這邊走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卷羊皮紙,看了看石方天,說道:“兩位英雄,這卷羊皮紙是我在王座附近找到的,你們看看是否有用。”
石方天接過了羊皮卷,只見上面寫著:
七島之厄,終結之時,黑光出,寶藏現。黑光將吞噬一切,如同無止境的深淵。
看著上面的文字,石方天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他自言自語道:“七島,寶藏,說的應該就是先前鎮長提到的七島寶藏的事情。但是黑光又代表了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淨蓮教花蓮風臨死前最後的攻擊,那個詭異的黑色光球莫名出現在了石方天的腦海之中。
黑光吞噬?黑色光球,難道是黑洞?
一瞬間,許許多多繁複雜亂的資訊全都湧進了石方天的大腦。
智慧女神弗納企圖連線其他的位面,星河中的異族宇宙之子來到了這個世界;
星河之力帶著詭異的黑光,黑洞的力量散步在了各個角落;
黑洞,石方天父親最後的研究專案,正是黑洞武器!那是瞬間可以毀滅整個國家的恐怖武器!
過多的資訊讓石方天感到頭痛欲裂,他捂著腦袋癱坐在了地上,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呼延雪趕緊跑了上來,輕輕地靠在他的身邊,不斷地安撫著石方天的背。
“小天?小天?”
“雪姐,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突然有點累了。”
石方天就像是剛剛經歷過大戰一樣,滿臉的疲憊,他坐在了一旁,手裡緊緊拽著那張羊皮紙,閉目養神。
贏子羨坐在另一側,他看著石方天的目光中,暗藏著不明的意味。
過了許久,湖心島上的傳送陣亮了起來,石方天、呼延雪與贏子羨三人從其中走了出來。
可是看著周圍滿地的狼藉,還有尚未乾透的血痕,石方天的心又吊了起來。
“不好!難道鎮長他們出事了?”石方天暗道不妙,他趕忙順著地上的血跡探尋著。
贏子羨臉上無悲無喜,他看著往前狂奔而去的二人,又掃了一眼遍地的狼藉不堪,眯起了眼睛看向某一處地方。
僅數息的功夫,他便收回了目光,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往前走去。
半響之後,贏子羨方才盯著的那片亂石堆後,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走了出來,衣服上黃色的紋路恰好組成了蛇形。
粗眉倒豎,斜眼歪鼻,倒也算得上是一位奇男子,此時他看著贏子羨的背影,喃喃自語:“看來事情不太妙啊,得趕緊報告隊長才行。”
可是他剛走出沒幾步,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這才發現自己的胸口已被鮮血染紅,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湖心島蓮池盛會的比武場內,觀眾席上早已空無一人。但在先前呼延雪比試的擂臺上,卻壘起了一堆屍體。
他們服飾統一,全都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帶著黃色的蟲形條紋。
每一具屍體的脖頸處都有一道細密的血痕,一劍封喉,乾淨利落。
尋常人若是在同樣的位置擊出這一劍,傷口勢必會因為死者的掙扎而皮肉下翻。
可是這裡屍體上的劍傷卻異常平整,從外面僅能看到一條極細的紅線。
死者的臉上沒有太大痛苦,面色如常,就好像死亡前的最後一秒還在說著自己的話,還在仰頭打著瞌睡。
此人出劍之快,手法之凌厲,能夠讓死者被割喉而不自知,實屬罕見。
“看來蟲災這次是踢到硬板了。”石方天暗想道。
他的腦海中甚至還浮現出了畫面:
蟲災的一群隊員們手持利器,凶神惡煞地盯著對面形單影隻的男子,男子頭戴斗笠身著麻衣,在那不停地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