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了。
“您好,請問村長在家嗎?”
花久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雖然四五十歲了,但花久言看起來仍舊健壯有力,臉上的鬍渣並不能掩蓋住他的熱情友善。
“我在,請問是哪一位?”花久言開啟了門,門外的旅者左手放在胸前彎下了腰。
“您好,村長,我是過路的旅人。”旅者頓了頓,接著將手中的羊皮卷遞給了花久言。
“機緣巧合下在未眠蟲墓找到了一樣東西,特意拿來請您幫忙看看。”
“未眠蟲墓?羊皮卷?請進!請進!”花久言在聽到“未眠蟲墓”四個字之後,趕忙拉著旅者進了屋子。
隨後他轉身看向了花蓮風說道:“兒子,你先去月光花園找到安娜,告訴她那些植物快成熟了,馬上就能用了。”
滴答。淚珠落在地上破碎了,畫面也隨之消失不見。
花蓮風抹了抹眼中的淚水,趴在了桌子上。
油燈內的火芯忽然暴躁了起來,牧語飛好似聽到了哀嚎之聲從中傳來。
油燈內的火光中,映出了封棺村的集會廣場。
廣場上跪著很多雙手被反綁的人,村民們面目猙獰,手中拿著皮鞭不斷抽打著。
“父親,父親,求求您別這樣了。這些外鄉人只是偶然路過,他們不應該...”花蓮風還未說完,就被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你敢阻礙月神大人降世?天吶,你一定是被惡魔迷惑了。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花久言面無表情地喊來了一旁的僕從。
他絲毫不顧及父子親情,讓兩個戴著無臉面具的男子將花蓮風粗魯地拖了下去,關在了殮葬屋內。
天空之中銀色的滿月撒下了柔和的光,村民們跪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參拜著。
花久言盯著廣場中心的篝火,大手一揮,村民們將那些還活著的外鄉人扔在了馬車上,從村南的出口往淨蓮湖而去。
不知從哪來的一陣風,把油燈內的火吹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影子!影子!它要來了,它要來了!不要!不要啊!”花蓮風好似陷入了瘋狂之中。
他不停地撓著自己的頭,花蓮風臉上的繃帶蠕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砰的一聲,花蓮風撞破了緊閉的木門衝了出去。
“你去哪?快回來!”牧語飛趕忙追了出去,但是哪還看得到花蓮風的影子?
“敢情這裡就是村內的殮葬屋了。”牧語飛看了看身後的建築物。“照這麼看,集會廣場應該就在殮葬屋的西邊。”
“花蓮風啊花蓮風,你這是硬塞給我劇情呀。”牧語飛其實有一些後怕,剛剛花蓮風臉上繃帶蠕動的時候,他還以為會有什麼東西突然伸出來,那麼近的距離肯定躲不過。
牧語飛掏出了從鐵斧男那新刷到的火把,重新回到了殮葬屋內。
剛剛花蓮風在,他沒有來得及好好探索這個房間,現在嘛,牧語飛賊笑起來:“是時候拆家了!”
不知多久以後,殮葬屋內滿地都是棺材碎片,牧語飛靠在牆上,一臉失望。
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棺材裡甚至連一具屍體都沒有!
只在其中一副棺材裡發現了半截枯萎的藤蔓。棺材內側有很多劃痕,難不成裡面的屍體都被什麼東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