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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

眾人再次向西行走,走了大半日,阿朱忽道:“風逸,你究竟對公子做了什麼?”</br>她想到鄧百川等人既然沒死,那麼慕容復也應該沒死,可風逸絕不會什麼都沒做,所以按耐不住好奇,問了出來。</br>風逸幽幽道:“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br>阿朱怪道:“何意?”</br>風逸淡淡道:“以後的慕容復也會和他爹一樣了。”</br>阿朱聽了一驚,神色很是奇特,黃婉兒猶豫問道:“莫非你用了移魂**?”</br>風逸微微頷首道:“不錯,我用移魂之法亂了其心志。”</br>“什麼?”阿朱很是忿怒:“你怎麼可以這樣?”</br>她知道對於慕容復來說,這豈不成了傻子,如此劇變,就是天崩地坼,也難相比。</br>風逸道:“人生在世,總是免不了執拗,比如習武之人想當天下第一,讀書之人想當狀元,有的人看到美麗女子,就想收入囊中。說白了,就是執著於勝負之念。</br>世上最好的、最高的都得屬於我,可一旦能夠堪破勝負,甚至超脫生死,任是天崩地裂,或是寂靜無聲,在他心裡都是靜如平湖,不起漣漪,這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br>阿朱奇道:“這與你如此對待公子又有何關係?”</br>風逸道:“慕容復素來驕傲,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就是與之齊名於世的蕭兄,他也並未真正看在眼裡過。可等他踏入江湖遭遇大挫折,就連父親也都離他而去,他多年追求的事業已經崩塌,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心性大變。</br>所謂人人可恨、人人該殺的思想已經有了萌芽,他無論如何也跳不出來了。</br>而以他的本事,我與蕭兄不出,實則無人能制,為了讓他有個解脫,也為某些人有個好結果,只有讓他換一種心境,重新選擇了。”</br>阿朱喃喃道:“選擇?”</br>阿紫疑惑道:“幹嘛要這麼麻煩?你既然都是寧殺錯於前,不遺患將來,殺了他又怎麼了?”</br>“話雖如此!”風逸嘆了口氣,苦笑道:“可慕容復也是個可憐人,他心心念唸的東西,卻是段兄一出生就有的,而段兄渴望的,又是慕容復唾手可得的!”</br>他一手指天:“全是高高在上的老天爺一手操縱。當然,也不光是他們,就是王侯將相,販夫走卒,乃至於禽獸牲畜,這世上所有一切,都在它注視之下。</br>縱觀天下,上數幾千年,下等幾千年,哪個人不曾一身傲骨,無奈現實太過殘酷,對於世界的崩塌,突如其來的心酸,卻是無能為力。</br>那可真是越看越心酸,越來越覺得,慕容復的命運,何嘗不是我們自己。</br>幸苦奔波,操勞一生,追求一生,到頭來皆要化做黃土!”</br>他一字一句加重語氣:“這個道理,能明白的人很多,然而能夠仍舊為了自己的目標去努力、去奮鬥,這份人生態度,是值得尊重與肯定的。”</br>說著語氣一緩:“可慕容復卻也是個禍端,尤其他有可能傷害與我有親之人,我自然得做些什麼,加以保證,卻也不必傷他性命了!”</br>阿朱看他雖是臉色平靜,但觀他行事喜怒無常,心中猶是不服,慨然道:“既然你說世事自有天意,可你插手其間,這算什麼道理?</br>誰又知曉天意為何?或許老天爺就是要讓公子復國成功,哼,你說得好聽,無非是找一個藉口,能夠讓自己心安理得罷了!”</br>風逸曬然道:“我知道你與慕容復感情深,可你想過沒有,人與人之間,所有一切,本來就是以自己的好惡標準來判定。</br>就說壞人做壞事,可她自己未必這樣認為,就像你愛蕭兄愛的死去活來,難道人人都會跟你一樣的認知嗎?</br>不知有多少人希望他死!</br>包括阿紫,有很多人說她惡毒狠辣,但我也是個劊子手,我就說她活潑可愛,敢作敢為,怎麼樣?我管旁人怎樣想呢!”</br>阿朱似懂非懂,想了想,嘆道:“好吧,你為什麼覺得公子爺會傷害與你有親之人呢?”</br>風逸悠悠道:“慕容復的復國之志根深蒂固,今天他能想著入主丐幫,引為己用,</br>趕明兒如是西夏皇帝給女兒招駙馬,慕容復也一定會去爭。</br>若然當不上駙馬,他也會想著藉助大理段氏好圓自己復國夢。</br>一句話,慕容不死,志不可斷!</br>那麼你說,大理段氏與我是否有親呢?”</br>阿紫拍手笑道:“那當然了,你可得為自己岳父大人排憂解難呢。”</br>風逸笑笑道:“其實,我這樣做,既是防患於未然,也是對慕容復好。</br>他折騰來折騰去,終究會如蕭兄說的那樣,身敗名裂。</br>你們想想,慕容博昔日謀害蕭遠山,可以說他的目的已經成功了,因為宋遼之間的確發生了戰爭,可很快又重歸和平,根本沒有形成曠日持久的戰爭,給慕容可乘之機。</br>說的神話一點,他慕容家所謀之事關係著天下蒼生的命運,想要當皇帝,卻無天命加身,除了多害人命,毫無益處。”</br>阿朱被他得言語弄得暈頭轉向,脫口道:“什麼是天命加身,你就是個神棍。</br>漢高祖出身草莽,他成就一代霸業,難道就是靠著天命加身?”</br>風逸微微一笑道:“你怎知劉邦起兵造反,就沒有天命加身,你以為是人都能以布衣之身成就帝王之尊?</br>就說劉邦與秦始皇年紀相仿,倘若秦始皇多活上幾年,若有劉邦的壽命,活到七十歲,什麼漢高祖、西楚霸王,也不過是秦皇麾下一順民而已,在歷史中未必能掀起什麼浪。</br>再說慕容復聽到丐幫生亂,以為有機可乘,可在商議之時,恰好遇見了我們,這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br>無論是我還是蕭兄,要麼讓他幡然醒悟,要麼就是殺了他,以絕後患。</br>無論怎樣,他都好事難成!</br>這就是他慕容復的命!”</br>阿朱一呆,思索起來。</br>她在慕容家長大,對慕容復有先入為主的印象,如今聽風逸這番話,心中似隱有所悟。</br>的確,不管是老爺也好,公子也罷,倖幸苦苦一輩子,可所謀之事總是差了那麼一點。</br>彷彿就是差了運氣。</br>而這運氣將之歸咎於天命,也並無不當。</br>蕭峰安慰她道:“阿朱,其實慕容復也被逼到絕路上了,他最後也想求個解脫!”</br>“絕路?”阿朱喃喃道:“怎麼就是絕路了?”</br>蕭峰道:“慕容複本來得知父親未死,心情必然沸騰,可慕容博卻放棄一切,出家了。他的心情登時降至冰點。</br>再加上慕容家的圖謀被公之於眾,不說江湖群豪,大宋朝廷不日就會知曉。</br>慕容復怎能不知,他早就心灰意冷至極,所以才說燕子塢已經回不去了。</br>他看似驕傲實則孤獨,對風兄出手之時,他毫不防護自身,那是奔著求死去的,現在若能忘了從前,與王姑娘老死荒山,或許也是一種幸福。”說著目光一轉,落在段譽身上。</br>段譽自從與王語嫣分手,再未說過一句話,只是坐在馬上,怔怔出神。</br>眾人知他心事,也都不便和他搭話,只有鍾靈有一搭沒一句,段譽卻並不理會。</br>阮星竹忽地嘆道:“這位大理世子真是有些痴傻,只不過,若天底下的男子都如他一般,這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可憐的女子了。”</br>說罷,眼神掃向了段正淳。</br>段正淳只覺心頭一熱,流露淒涼之色,嘆一口氣:“風逸,那位王姑娘真的很好嗎?”</br>他知道兒子看上了一個姑娘,卻沒見過,也不好詢問,覺得風逸與自己一般多情,那麼一個女子好與不好,他很有發言權。</br>風逸瞧了瞧他,又看向黃婉兒,見她含笑不語,再瞧阿紫,卻是秀目含嗔,說道:“這位王姑娘出身名門,相貌絕美,與逍遙派大有淵源。”</br>“逍遙派?”</br>“淵源?”</br>段正淳、梅蘭竹菊幾女齊齊發問。</br>風逸點頭道:“這位王姑娘的親外公乃是逍遙派前任掌門無崖子,他曾與師妹李秋水隱居在大理無量山,生下了一個女兒名叫李青蘿!</br>段正淳一驚:“無量山?李青蘿?”</br>風逸微微頷首:“是啊,李青蘿便是王姑娘的親孃。”</br>段正淳心中百感交集,喃喃道:“這王姑娘多大年紀?”</br>段譽身子就聲一顫,忽的想起風逸講的故事,心中不禁揣揣:“莫非王姑娘也真是我妹妹?王夫人與鍾靈媽媽一樣,都與我爹爹有那種關係?”種種疑惑,霎時間湧上心頭。</br>阮星竹眼珠子一轉:“原來是姑蘇王家的姑娘,咯咯,秦家姐姐昔日不就是與女兒去殺她了嗎?”</br>段譽心中恍然,他知道木婉清曾說過她與師父,也就是母親,曾去蘇州殺一個姓王的女人,所以才被她的手下追到大理,原來也是因為王夫人是爹爹的情人。</br>不禁想到風逸曾經說的那個故事,喜歡他的是他妹妹,他喜歡的,也是他的妹妹,段譽本來還在慶幸,自己比他運氣好點。</br>怎料與他一般?</br>蕭峰與阿朱對視一眼,均是心中凜然,均想莫非風逸真能未卜先知麼?</br>看似講的是故事,實則是他們的原本命運。</br>“爹,莫非王姑娘也是我妹妹?”段譽大聲道:“爹啊,你究竟有多少情人?”</br>段正淳見兒子呆呆望著自己,俊目通紅,淚水流滾來滾去,只不流下,心頭一酸,說道:“譽兒,不可胡說,怎能汙人清白!”</br>他知道自己與李青蘿有夫妻之實,卻也不能以此肯定,王語嫣就一定是自己女兒,這得得知王語嫣生日才能肯定。</br>可眾人見段正淳這樣說,卻抬頭望著天空,臉上頗有激動之色,似是憶起往事,心中懷念。</br>段譽淚水已經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這殘酷的現實果然是真,驀地一提馬,轉身去了。</br>“譽……”段正淳一擺手,望著兒子蕭索身影,想喚他一聲,喉嚨卻像塞住了,徒勞的向兒子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卻又頹然落下。眾人看在眼裡,心中均是亮堂,王語嫣對慕容複用情至深,除非以外力強迫,段譽再是如何,也是鏡水月。</br>蕭峰那會叫走段譽,就是知道他與王語嫣糾纏下去,仍是一個不了之局。</br>風逸自然也看出來了,之所以說出李青蘿的名字,便是有意讓段譽知曉王語嫣是自己妹妹。</br>因為他覺得愛情本來是自私的,</br>若是換成自己,對王語嫣如此愛慕,自然要殺了慕容復,或者從中做梗,將慕容復搞臭,好抱得美人歸。</br>可段譽就是個情聖,或者說他的思想境界太高了,他對王語嫣的愛,只是希望她能過的開心,這份來源並非一定得是自己。</br>風逸知道,這樣的狀態,段譽永遠也與王語嫣走不到一起去。</br>因為王語嫣心中只有慕容復,對段譽幾次三番的奮不顧身,感激有之,情意絲毫也無,縱然在一起了,遲早也會因為興趣不合而分手,索性說了真話,靠著這份倫理大防或許能夠斷絕他的痴念。</br>段譽乃是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絕非風逸這種小人君子可以自由切換的性格,聽到王語嫣有可能自己妹妹,心中雖多了幾分釋然,卻也痠疼無比,只好去暢遊廣袤天地。</br>或許待他心如平湖之時,就是他的歸期。</br>眾人看到段譽遠去,均是默然,蕭峰忽地哈哈一笑,道:“風兄,你是不是天神下凡,能夠預知一切呢?”</br>風逸問阿朱道:“小姐姐,你說呢?”</br>阿朱白他一眼,冷笑道:“姐姐就姐姐,幹嘛加個小子?誰稀罕麼?“</br>風逸笑道:“從阿紫這論,我該叫你姐姐,可從我這論,蕭峰都得叫我大哥,那麼我叫你一聲小姐姐,你並不吃虧吧?”</br>阿朱注視風逸,幽幽地說道:“風逸,沒有你,我是不是會死?”</br>風逸知道她聰明,自然猜出了一點真相,卻答非所問:“有些事每次一看到,就如鈍刀割過心頭,讓人格外心痛。</br>雖說一切都是天意註定,可經過努力之後,哪怕有些許改變,就能讓人內心得到滿足,我們盡情享受當下,不論過往,這或許就是人生的意義!”</br>阿朱嘆道:“以前我覺得你正邪難辨,凡事都有著明確目的,並非大丈夫行徑,而今看來,你也是至情至性之人,阿紫得你眷顧,也算不枉此生。”</br>“言重了。”風逸悵然道:“女人都是用心哄的,可往往一些心裡話,卻要讓女子傷心。</br>像你們這種女人都是聰明的,哪怕明明知道甜蜜謊言是虛假的,也不想去聽真話。</br>因為真話太過刺耳。</br>唉,我身如浮雲,自己所做之事,正如你所言,未必是好,且行且看吧!”</br>風逸越是雲山霧罩,卻讓蕭峰、阿朱等人覺得他非同尋常。</br>段正淳抬首望天,聲音低沉而緩慢,充滿著一種對往事的追憶與懷念:“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說著突然哈哈起來。</br>阿紫道:“爹爹,你笑什麼?”</br>段正淳微笑,看向阮星竹微微頷首,心想:“就這一句,女人是要用心哄的,他算是得到了老爹真傳,難怪這麼多女子喜歡他!”</br>阿紫哪裡知道親爹想什麼,又看向風逸,說道:“我可不管刺不刺耳,你若不對我說掏心窩子的話,敢騙我,我就將你的心給挖出來。”</br>風逸大笑一聲:“能有你陪我解悶不離不棄,乃是我人生幸事,只要想挖我的心,又豈敢不從命!”</br>黃婉兒、梅蘭竹菊齊聲道:“那我呢?”</br>風逸指著心口,正色道:“你們在它心裡,都是一樣。”</br>這麼走了不到一月,便到了天山靈鷲宮,</br>九天九部的女子急忙為尊主操辦婚事,阮星竹更是建議風逸將阿紫、黃婉兒、梅蘭竹菊一同娶了,不分大小,黃婉兒大為羞赧,梅蘭竹菊卻是喜不自勝。</br>段正淳風逸自然知道阮星竹的想法,這是對段正淳示威。</br>然而風逸江湖中人,凡事只圖自己,自然無所謂,段正淳想這樣做,那就是挑戰大理國的大眾認知,畢竟刀白鳳可是百夷人,一夫一妻,妾也不許有。</br>不出一月,三十六島島主七十二洞洞主統統趕來,</br>黃裳攜夫人也都與會,風逸過意不去,向黃裳說道:“風逸竟使伯父伯母風塵勞頓,又與婉兒……”</br>黃裳輕一擺手:“無須多言了,順其自然,乃是天理人性。”</br>風逸見他灑脫,也不再說。</br>是夜,縹緲峰上大擺宴席,為新人賀喜。</br>當真觥籌交錯,杯盤浪跡,直接慶祝了三天三夜,靈鷲宮的美酒幾乎被一掃而空。</br>蕭峰才算是喝美了,都能忘了入洞房。</br>風逸雖也好酒,卻更好美人。</br>那是一刻都不想等。</br>風逸不但品嚐到了黃婉兒與阿紫的不同,更是享受到了四胞胎的美妙之處。</br>經過他的親身體驗,可以負責任的說,逗弄一個,其他三人也都有感應。</br>這不禁讓風逸生出一種,人這一生,奮鬥不止,不就是為了今天嗎!</br>打最厲害的人,喝最美的酒,睡上喜歡的女人。</br>婚後,黃裳夫婦、蕭峰與阿朱也留在了縹緲峰。</br>幾個月後,靈鷲宮得知訊息,耶律洪基到處派人尋找蕭峰蹤跡,幾個月沒有訊息,當即傳令,說蕭峰叛國叛族,人人得而誅之,從今以後不許踏入大遼一步。</br>好在蕭峰聽了風逸的故事,對自己不辭而別引發的後果,也在意料之中。</br>這幾個月來,風逸卻是快樂無比,六個美嬌娘,</br>時光匆匆,這天群峰環抱,雲霧繚繞,古木蔥籠,林中鋪了一張毯子,風逸枕在阿紫腿上,懷裡抱著婉兒,嘴裡喝著梅劍喂到口中的美酒,聽著耳邊濤聲殷殷,真是愜意無比。</br>可突然腦海中滴的一聲:【未能殺死蕭峰,未完成系統任務。】</br>風逸立刻想到,當日聚賢莊上,系統曾讓自己殺死喬峰,可他壓根置之不理,誰知在這讓他無比輕鬆的日子冒了出來。</br>隨著這一聲,幾女也彷彿白晝見鬼,啊的一聲,各個張口結舌。</br>“怎麼了?”風逸也是非常之人,愣怔一時,很快醒悟過來,急忙起身。</br>原來在眾女眼中的風逸,突然變得若隱若現。</br>縹緲峰本來就似被籠在一層輕煙薄霧之中,此時風逸身影也彷彿化為了輕煙薄霧。</br>蘭劍伸手去摸他,觸手之時,只覺一片虛無,驚訝道:“夫君,你,你你怎麼了?”</br>“我或許要走了。”風逸也拉起阿紫,黃婉兒的手,想要來回摩挲,可竟然沒有了觸感</br>阿紫、黃婉兒起初不知所措,漸漸明白了,不知不覺之間,淚水流了出來。</br>阿紫黯然道:“我懂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你能改變我們的命運。”</br>阿朱猜到了故事的含義,她豈能猜不出來,只是未曾詢問過。</br>可此時卻不得不問,頓覺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心頭湧上一種時空交錯的奇異感覺。</br>黃婉兒抹淚道:“這就是你當初拒絕我的原因,是嗎?”</br>風逸苦澀道:“這一天我有所料,心中既渴望這一天不要來,又不想失去這一切……”說著閉上雙眼:“可我是個人,也很是自私,對於美麗的你們,我實在不想放過!”</br>突然氣運丹田,朗聲說道:“蕭兄,你我相交一場,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見,還請護住她們!”</br>話音剛落,蕭峰挽著阿朱,一陣風的狂掠而來,兩人一時有些眩目。</br>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落日的金黃,也給風逸身上罩了一層光暈,整個人更似入畫。</br>可眼前的景色,讓他們有些惘然,</br>就見風逸身影淡淡而無,蕭峰驀地感到一絲悲涼:“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連他這種神人,也有無可奈何之事!”仰望天空,抱拳說道:“風兄,你一路好走,蕭峰有生之年,絕不負所托!”</br>他聲動雲天,經久不絕。</br>阿紫突然笑道:“大哥原來是仙人,他一定還會回來的,他要是不回來,我們就去找別的男人,不要他了,看他怕不怕!”</br>蕭峰搖了搖頭,阿紫如今成婚,卻還像個任性的孩子。</br>蕭峰拿出酒壺,仰首喝乾,笑道:“能與風兄此等人物相交一場,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他到了何地,也都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漢,履險如夷,諸位弟妹不需擔心!”</br>語氣間豪興逸飛,想到自己曾經的江湖歲月,凜凜神威不自覺地透體而出,顧盼之間,自有睥睨天下之氣油然而生。</br>黃婉兒喃喃道:“山行原無雨,空翠溼人心。”</br>梅劍笑了笑,道:“我們這裡可是仙山,夫君一定會回來的。”</br>竹劍微笑道:“以前姥姥說縹緲峰是神仙所居之地,我不知道真假,可今日之後,這就是神仙居處!”</br>蘭劍突然哇的一聲,扶住樹根嘔吐起來,</br>阿紫笑道:“對你姐妹不滿,也不至於發吐吧?”</br>話音未落,黃婉兒也哦的一聲,頗覺噁心,霎時間,彷彿起了連鎖反應,菊劍也吐了起來。</br>(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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