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再一轉眼,登時雙目一亮,只見天山童姥在一株樹邊,正抓著一隻竹雞狂吸鮮血,阿紫見他出來,驚道:“大哥,她讓我給她抓幾隻竹雞來,誰知,她,她……”</br>話音未落,天山童姥將雞往地下一扔,哼了一聲,罵道:“看你這丫頭是個料子,誰知也是個不堪造就的膽小鬼,無崖子真是瞎了眼!”</br>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只見她白森森牙齒上沾滿了鮮血,嘴旁糊的也都是血,說話時張口獰笑,的確是讓人不禁害怕。</br>阿紫血湧雙頰,狠狠啐了一口,怒道:“你在姑娘面前逞什麼威風?我給你抓雞,是看在我大哥與無崖子爺爺的面上,惹惱了姑娘,我叫伱寸步難行!”</br>風逸看得有趣,自覺好笑,心想:“天山童姥霸道慣了,對虛竹動輒打罵,阿紫怎吃這一套!”</br>童姥被她一罵,登時面色陰沉,卻也只是抿嘴瞪眼,不發一語。</br>因為她與阿紫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也看出這丫頭可是個小魔頭,除了風逸,誰也不怕。</br>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何必與她一般計較,騰的跳上一塊岩石,盤膝打坐,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聲,鼻孔中噴出了兩條淡淡白氣。</br>風逸看阿紫一眼,笑道:“你還會怕這?”</br>阿紫白他一眼,說道:“她吸生血,你就不怕?”她之所以害怕,就是眼見天山童姥身如女童,聲音卻似老嫗,還竟然吸生血,簡直比星宿派還要邪門的多。</br>風逸又問:“那你就不認得這門功夫?”</br>阿紫一愣,只見天山童姥頭頂白氣蒸騰,便如燒開了的鍋似的,白氣環繞氤氳,漸漸將她身子吞沒,衝口道:“這是不老長春功?”</br>風逸笑道:“不錯,正是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她要是不喝生血,真氣沸騰,可就沒命了。”</br>阿紫也曾從丁春秋那裡偷學到了不老長春功,然而丁春秋自己所學本就不全,每次練功只是用手掌吸毒液,她就更別說了。</br>所以這真正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還是第一次看到,想到童姥剛才那副吸血鬼的樣子,一顆心不由突突直跳,頓時明白了風逸不讓自己修煉“不老長春功”的用意。</br>這果然是邪功啊,慶幸自己沒練。</br>約有盞茶工夫,童姥體內骨骼發出“噼啪”暴響,白氣愈發濃厚,已然看不清她的面目與身子,只是一條長而圓的氣柱。</br>風逸走進幾步,潛運神功,以心神感受童姥體內氣機變化,察覺出她外面雖然寧靜,然而體內血脈如長江黃河般奔騰傾瀉,心想:“這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果然有些門道,看來有必要與她探討一番!”</br>風逸對阿紫說道:“你為她護法,我去將雞收拾一下。”</br>他耳力驚人,聽出幾十米外,有潺潺水聲,遂將地上的幾隻竹雞撿起,幾個縱躍,來到一處溪邊,挽起袖子將雞洗剝了,再回來。</br>阿紫已經燃起了一堆篝火,</br>風逸從布囊裡拿出些調料,灑在雞上,不久一股濃香瀰漫開來,勾得阿紫饞涎欲滴,說道:“你這是怎麼弄的,怎會這麼香?”</br>風逸笑道:“這是叫子祖宗教我的。”</br>風逸當年與洪七公那個大吃家呆在一起近一年,耳濡目染,知道烤雞用什麼調料,行走江湖自然必備了。</br>待雞熟了,童姥身上的爆豆之聲也漸輕漸稀,那團“氣柱”也逐漸縮小,進而顯露出一個人來,只見童姥鼻孔中不斷吸入白霧,待得白霧吸盡,童姥才睜開雙眼,緩緩站起。</br>阿紫當即揉了揉眼睛,因為她發現童姥臉上神情頗有異樣,但到底有何不同,卻也說不上來。</br>只聽風逸拍手笑道:“伐毛剔髓、除舊佈新,妙極,妙極,久聞童尊主不老長春,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童姥看他一眼,淡淡說道:“你不老實,這點兒雕蟲小技,哪在你這等一流名家眼裡!”</br>她口中不在乎,心裡卻隱隱歡喜。</br>童姥武學高深,位尊勢眾,早就聽慣了稱頌之詞,對此早已膩味。然而從風逸口中說出這話,哪怕明知這是阿諛奉承,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只盼他多誇獎幾句才好。</br>這就是人物能力不同,說話份量不同的道理。</br>風逸說道:“先吃東西。”將雞肉遞給阿紫一個,又拿給童姥一個。</br>阿紫咬了一口,就覺這肉嫩滑軟糯,鮮美中帶著一股甜香,滋味奇妙,有生以來從未嘗過,看了風逸一眼,心裡閃過一絲訝異,心想:“那叫祖宗有這本事,還做叫子幹嘛?怎麼不能養活自己?”</br>童姥更是被餓壞了,一隻雞被她風捲殘雲,一掃而光,一邊吃,一邊嘖嘖讚歎:“好,好,好,果然能人處處是能人,這雞肉鮮中帶甜,姥姥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雞。”</br>就連雞骨頭都啃了個乾乾淨淨,兀自在那裡咂嘴弄舌,似是其味無窮。</br>風逸哈哈大笑道:“童姥若不嫌棄,我們這就回靈鷲宮吧,我天天烤給你吃。”</br>童姥抹去嘴邊油漬,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回靈鷲宮。”</br>風逸道:“怎麼?”</br>童姥嘆道:“你剛才說的不錯,我若是再不喝生血練功,就要死於非命了!”</br>風逸搖了搖頭:“你吉人自有天相,沒有我,你也不會死。”</br>童姥臉色微沉,妙目凝霜,冷冷道:“我知道你為人高傲,目空一切,但天山童姥說話,也不喜歡有人反駁。</br>不過我生平不向人道謝,你救我性命,姥姥日後當有補報。”</br>風逸心想:“就等你這話呢。”笑道:“不瞞你說,無崖子先生當時命不久矣,只是將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等武功簡單說了一下,說逍遙派的武功圖壁在靈鷲宮,若想參悟,就讓我來找你。童尊主,如能答應,在下就感激不盡了。”</br>童姥點了點頭:“你既然是逍遙派掌門,這倒也簡單,只是現在急不得。”</br>風逸眉頭微蹙:“怎麼?”</br>童姥嘆道:“你難道不知道我這功法的弊病?”</br>風逸道:“昔日無崖子先生對我談起你的事,曾傳音入密將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了。言說你們三兄妹武功一脈相承,內功卻是不同,你這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每隔三十年需要返老還童。”</br>阿紫心道:“原來如此。”想到無崖子傳功之前的確有段時間沉默不語,原來是給風逸傳音入密,讚歎道:“能夠返老還童,這可是妙的緊哪。”</br>卻聽風逸道:“只是在這期間,功力全失。無崖子先生仔細算過,這段日子就是你散功之日,李秋水與你不睦,生恐她為難於你,所以讓我前來護你周全,只要捱過三個月,你就不用怕李秋水了。</br>其實無崖子對風逸壓根沒提天山童姥的事,風逸只是將自己的先知託在死人之口罷了,當然,他更清楚,搬出無崖子,更利於自己去靈鷲宮。</br>在風逸看來,這世上的一切都是等價交換的生意,雖然誠信重要,但有時候也總得包裝一下,才能賣上好價錢。</br>當然,這對於痴情的童姥來說,也是一種心理慰藉,一個雙贏局面,何樂而不為?</br>果然,童姥一聽無崖子連自己散功日子都記著,顯然心裡有自己,心子咚咚亂跳,臉漲通紅,心情激盪之極,遙想與無崖子當初的甜蜜,一時心神恍惚,忘了身在何處。</br>沉默時許,童姥才醒轉過來,徐徐說道:“那你是否知曉我與李秋水之間發生了什麼?”</br>風逸還未開口,阿紫低聲咕噥:“不就是搶男人嗎?有什麼好說的。”</br>童姥冷冷道:“你這妮子,忒也膽大,敢跟我這樣說話?”</br>阿紫只是笑笑。</br>童姥目視前方,徐徐說道:“你們也不是外人,有些淵源也可以聽聽。</br>我與無崖子、李秋水三人雖一師相傳,但三人所學頗不相同,無崖子成就最大,功力最強,繼承師父做了“逍遙派”掌門。</br>我練得確是“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本來我師父只將它傳給了我,我卻又傳給無崖子,只是後來生了一場變故,他也沒能學全。”</br>阿紫很是好奇道:“什麼變故?”</br>童姥嘴唇一顫,默然無言。</br>風逸心知應該是童姥走火入魔,不能長大無崖子移情別戀了。</br>過了半晌,童姥才徐徐說道:“這功夫威力奇大,練成了能長生不老,可就是每三十年,便要返老還童一次,期間功力全失,每練一次功,就能恢復一年功力。</br>我自六歲起練這功夫,數年後這內功的威力便顯了出來,可是我的身子從此不能長大,永遠是**歲的模樣了。</br>倘若我是十七八歲時起始修習,返老還童時回到十七八歲,那就妙之極矣!”阿紫聽了這話,忍不住道:“你是練功練岔了,才成了侏……”她一時口快,幾乎說出“侏儒”兩字,卻被風逸攔住。</br>童姥輕輕搖頭:“我是天生三焦失調,若是及早修煉上乘內功,卻有治癒之望。所以我師父授我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因為這門內功心法修煉的乃是手少陽三焦經脈。</br>我在二十六歲那年,本來可以治癒身子,重新長大,卻在關鍵時刻被人陷害,致使走火入魔,這副侏儒軀體從此隨我一生,讓我失去了一切。”</br>“可惜,可惜。”阿紫連連搖頭。</br>童姥森然道:“你可知那個陷害我的人是誰?”</br>阿紫心念一轉,衝口道:“莫非是你師妹李秋水?”</br>“你這丫頭的確聰明!”童姥微微苦笑:“我三十六歲返老還童,了三十天時光。六十六歲返老還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歲,再次返老還童,需要九十天。</br>在這九十天中,每日午時須得吸飲生血,方能練功,修煉一日後回覆到七歲時的功力,第二日回覆到八歲之時,第三日回覆到九歲,每一天便是一年。”</br>阿紫聽得咋舌,連道乖乖,童姥看她神情,笑道:“你別覺得這很好,李秋水自然也知道我散功還氣的日子,必會來與我為難,姥姥可不能示弱,下縹緲峰去躲避,於是吩咐了手下的僕婦侍女們種種抵禦之策,姥姥自管自修煉。</br>不料李秋水還沒到,烏老大他們卻闖上峰來。我那些手下正全神貫注地防備李秋水,否則憑著安洞主、烏老大這點三腳貓功夫,豈能大模大樣地上得峰來?</br>那時我正修煉到第三日,給烏老大抓住。我身上才有九歲功力,反抗不得,若不裝作啞巴,說不定便給那群妖魔鬼怪聽出了口音。</br>此後這些時日之中,我喝不到生血,始終是個九歲孩童。</br>唉,這返老還童,便如蛇兒脫殼一般,脫一次殼,長大一次,但如脫到一半給人捉住,實有莫大凶險。幸好初練功的那幾年,功力不深,幾天不喝生血,還倒捱得過不死,倘若再耽擱得一二天,我仍喝不到生血,沒法練功,真氣在體內脹裂,就非一命嗚呼不可了。”</br>阿紫想起自己被星宿派追捕的過程,想到童姥為了活命,受盡折磨,當著眾人大哭,想到若是自己,一定也會如此,當即說道:“姥姥,你的確了不起,我不該兇你的。”</br>童姥哈哈大笑道:“其實你我都是一個脾氣,那是絕不吃虧。不過這樣也好,女人嗎,就該強勢一點,不然被臭男人得欺負死。”</br>風逸猜的不錯,逍遙派師兄妹三人均是內力深厚、武功高強,但除童姥外,其餘二人情愛不專。</br>無崖子先與童姥相愛,後來童姥在練功時受李秋水故意干擾,身材永不能長大,相貌差了,無崖子便移愛秋水,但對童姥卻絕口否認。</br>可童姥自己有所猜測,知道自己與無崖子無緣,皆因自己身材矮小所致,她不恨無崖子,獨恨李秋水。</br>風逸笑了一笑,轉開話題,說道:“人體氣血執行,本有一定次序,你返老還童,與人體氣血相逆,就好比日月逆轉,自然兇險莫測。”</br>童姥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我武功在時,李秋水不敢來犯,可在九十天中,她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對付我。</br>倘若回了靈鷲宮,姥姥也不好寸步不離跟著你,一定會給李秋水可乘之機。</br>所以,風逸,你若真想救我,就帶我到一處人跡罕至之地,為我護法練功。”</br>童姥說完,卻見風逸並不開口。</br>童姥不悅道:“小子,待著幹什麼?”</br>風逸搖頭道:“童姥,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護你周全,可你若是不回靈鷲宮,烏老大他們已經狗急跳牆,攻打靈鷲宮,怎麼辦?”</br>童姥哼道:“這群烏合之眾豈能打的上縹緲峰?”</br>風逸聽的心中有氣,說道:“姑且說他們能不能上縹緲峰?但一定會打起來,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就不說了,你們靈鷲宮的姑娘落個死傷無數,你就不心疼?</br>再說了,在靈鷲宮,你怎麼就不能跟著我了?”</br>童姥大皺眉頭,說道:“你小子看起來聰明,怎麼緊要關頭卻不識大體?</br>姥姥我是什麼人?</br>回了靈鷲宮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讓我的奴婢看到了,成什麼話?</br>再者,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一旦知曉,在他們面前裝啞巴、被欺負的就是天山童姥,姥姥我還有臉做人嗎?</br>我要等恢復功力,將他們都殺了,才能雪此大辱!”</br>風逸苦笑道:“你果然是為了臉面,我早該想到的。”</br>風逸是個不怎麼要臉的主,所以與這些惜面去金的人考慮同一個問題,有時候便不在一個層面。</br>童姥瞥他一眼,微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怎麼看重面子,否則卓不凡那小子怎麼能活?而且你心有大慈悲,能夠考慮我的下屬,這也很好,無崖子沒有看錯你。”</br>風逸笑笑不語。</br>他是想看四胞胎,怕去晚了,被人殺了。</br>畢竟原劇情中沒事,不一定現在就沒事。</br>因為他這蝴蝶一揮翅膀,會引發颶風的。</br>但童姥這樣說了,他也不能硬逼她回去,畢竟這娘們可是個心計頗深的強硬人物,也只好在此安處。</br>好在這裡以前住的有人,用水方便,野兔,竹雞,山羊,飛鷹都是獵物,生活不成問題。</br>次日,童姥繼續以活物吸血練功,而她的容貌日日均有變化,只過了六七天,已自一個**歲的女童變為十六七歲的少女了,</br>隻身形如舊,仍然矮小。</br>但已經讓風逸看得目定口呆了,因為童姥變得容色嬌豔,眼波盈盈,美貌異常,完全就是個極為美貌的大姑娘。</br>風逸內心越發驚奇,心想:“難怪無崖子當初會喜歡上她,這樣的矮美人,豈不是與梅蘭竹菊她們一樣,都是世上僅有的美人?”</br>想著又是一嘆:“童姥要是聲音也能像十六七歲的姑娘,那就太完美了!”</br>午後,童姥練罷功夫,突然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目光,她如今功力恢復到了十七歲,當即覺出異常,一雙星眸瞪將過去。不是風逸又是哪個?</br>風逸見她儼然透出責怪之意,乾笑兩聲轉過了頭。</br>沒辦法,風逸這個喜歡看美女的毛病,實在是改不了。</br>童姥不好明說風逸,內心有些竊喜,畢竟自己九十六歲了,還能讓風逸為自己美貌所傾,這是值得驕傲的,說道:“有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那些妖魔畜生不足懼,遠慮是談不上了,近憂已在眉睫,咱們在此處停留已久,李秋水這賤人定會尋來,風逸,你揹我到那峰頂上去。”</br>風逸縱目四顧,眼見遠處山峰高聳入雲,峰頂白雪皚皚,縱然輕功高手,沒有個幾天時間,也難上去,他心生懶惰,眉頭微蹙道:“李秋水來了又如何?”</br>童姥嘻嘻一笑,玉顏生春,雙頰暈紅,顧盼嫣然,說道:“我可不是小看你,李秋水與我仇深似海,無可化解,你這逍遙派掌門的牌子嚇不住她。</br>而她與西夏國大有淵源,耳目眾多,要是傳下號令,命西夏國一品堂中的高手一齊出來搜尋,你身邊帶著我和這女娃娃。</br>一旦動起手來,你又要遵守無崖子遺言,不殺李秋水,那賤人的凌波微步精妙絕倫,你縱然不吃虧,可人家要是逮住空隙將我殺啦。你事後縱然殺了她,又有什麼用?”</br>風逸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br>一看那山峰一般人也上不去,便將童姥往身上一背,正要去拉阿紫。</br>阿紫一甩手,抿著小嘴道:“這李秋水我雖然沒見過,但她與無崖子爺爺能生女兒,必然美貌無比,或許比你還能溫柔斯文些。</br>按你所說,既是她害了你,你為什麼這麼怕她,難道你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br>童姥突然目露兇光,厲聲道:“你說什麼?”</br>阿紫大聲道:“我說你肯定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否則她傷害了你,有什麼臉面不依不饒?”她與童姥四目相對,毫不退縮。</br>饒是阿紫知道童姥是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婆,可見她變得如此美貌,風逸更是將她背起,心下不禁吃味,當即發作了出來。</br>風逸卻知她刁蠻慣了,又沒想與天山童姥發生什麼,怎會想到她會吃一個老太婆的醋,說道:“她們之間的事,你以後就知道了。”</br>阿紫哼道:“我現在為什麼不能知道,你就是喜歡背別的女人,是嗎?”</br>風逸聽的一呆,童姥也是回過味來,這是吃自己醋了,剛要大笑。</br>卻聽一個溫柔的聲音道:“你這小姑娘夠聰明,可怎就不明白男人都是好色忘義,見異思遷之徒呢?”</br>(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