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官罵道:“中華文化百花齊放,怎可讓你一家獨大!?”
薛璞拱手而辯:“中華文化,自是我華夏之文化,是百分之九十七,而不是五十六分之一。況且,我國各族,亦有蒙古,俄羅斯,朝鮮,伊 斯 蘭等諸多外來文化之苗裔雖為我中國之良民,但其祖上可並非我中國之人,難道俄 羅 斯的歐洲文明也是我中華文化咯?”
“你們真是狹隘!真是...”執行官有些沒有說辭。
王笑言繼續說道:“哈哈哈,並非是我等狹隘,同樣的席位,為何我們漢人憑藉真才實學坐在上面,就是狹隘。而潘丁這樣的少民坐上去便是開放包容了呢?給你個呵呵,你自己體會!”
臺下的人開始議論:“你們不讓出位置,就是在瞧不起少民同胞!”
“是啊,是啊!民族團結都是一家人,你們憑什麼欺負人家,瞧不起人家。”
“對啊,領導都說人家小哥優秀,你知道人家有多了不起嗎?少民啊!”
“對對對,領導的話說得都是對的啊!”
“對對對,漢 族人滾出中國!”
領導一聲冷笑:“哈哈哈,你們都聽到了,這就是民意,我們怎麼宣傳,下面人就怎麼相信。就是明擺著欺負你,你也沒資格發聲也沒資格說話。潘丁小哥看中了你的位置,我勸你還是乖乖讓出來吧!”
執行官的態度中帶有命令與要求,王笑言登時已經怒不可遏,旋擲袖揮去:“哼!這種所謂的公平團結!狗屁詩會我還真就不惜的參加了!”
大步長揚就是向門外走去。
王笑言便走邊詠一首七律:
大夢由來似飲冰,書生意氣古難平。
紅顏銷盡胸中志,紫綬長囚世上英。
若道文章應有價,誰言會遇自無憑。
蘅塘退士如相在,覽卷應尋李賀名。
詩文一出,震驚四座,就連葉老也不由起身,想欲挽留,可惜志不在此,如何強留?
王笑言風流韻士,自然不必同俗人計較。
薛璞心中萬般悲切,以王兄大才本有一展大名之時,奈何卻要忍受今日此等莫名屈辱?
旋即想要勸阻,卻勸不回來值得拱手和臺下眾人說道:“薛某今日,並非破壞團結!
只是在下諸位皆是漢族同胞,如今之事已出,若是各位身為漢人的同胞再不懂得自重自愛,那恐怕真的是沒救了。
王兄詩才在我之上,他既然退賽,那麼在下也無顏參加。諸位告辭了!”薛璞拱了拱手也一併退賽。
小狐狸躲在暗處,窺見此景,心頭一時悲傷喃喃念著:“傻薛璞...”
陳浩鵬和周昀峰也要去阻攔,周昀峰道:“大老鐵,你走了我咋辦呀?”
薛璞拿出一個本子送給他,然後一頁一頁的慢慢講來:“待會決賽,這是我的詩論你就照著讀,評詩論文,除了葉伽藍老先生的點評之外,你就一律說不好。
文辭豔麗的你用這幾篇罵他!聽起來文辭不佳,卻廣受好評的你用這幾章罵他!
要是都挺好,還挑不出毛病的,你就說功力欠佳,煉字不純,你用這幾章繼續罵他!鐵子國家興亡,民族振興就落在你肩上啦!”薛璞意味深長的看著周昀峰。
周昀峰神色一動,一臉壞笑。
“我走啦,這樣的情形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說罷一揮袖子,長揚而去。
薛璞亦是賦七律一首:
山城林壑景蕭森,無限凋傷對酒樽。
正午陽光虛豔麗,聖朝雅政本清真。
功名無路興諛媚,寒士有心失語文。
江水江花終不盡,書生哀世守孤身。
詩文吟罷,留下芸芸眾生,各自凝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