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嘉一手按著手稿,心底思索,看著沙發上的躺著的薛璞打著瞌睡,旋即說道:“璞哥,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薛璞手上懶轉著摺扇,看著白板上關於案件的貼紙,很明顯櫻空桃子這夥人的目的就是那個關於西域的寶藏。
長生不死藥也罷,財寶也好,那裡終究是他們的目的。
薛璞說道:“姑娘,你安心的破譯手稿就好,其餘的交給我們吧。”
小狐狸看看呂嘉一專注破譯手稿的模樣,的確是個美人坯子。
兀自歡喜了一會。
結果瞧見破譯手稿的呂嘉一和薛璞相視一笑,又瞧了瞧薛璞一副懶懶散散五脊六獸的模樣,嬌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對著薛璞一臉鄙夷:“嘖嘖嘖...”
“丫頭?”薛璞一愣,趕忙追去。
夜晚街頭,霓虹閃耀,小狐狸插著兜在路燈傍邊閒逛,看著古城風光,來往通衢的車輛。
她長嘆了一下,輕輕把自己的波浪長髮向後甩去。
一個人睡眼朦朧的倚在燈腳,眉宇間心事縈繞。
“...已經分手了...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薛璞。
“唔,我確實挺好看的...”小狐狸愁眉不展,坐在街頭盯著一個地方,並不言語。
“在看什麼?”薛璞問道。
“人啊,車啊...人來人往,車去車來。人這一輩子,來也如風,去也如風。若是死了化作一盒白灰,什麼樣留不下。”小狐狸拄著臉,很是寂寞的說。
“幹嘛這麼多愁善感?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小狐狸啊~”
“傻瓜...你又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薛璞知她心中有事,也不說什麼?直接把她抗在肩頭,說走就走。
小狐狸兩腿急忙撲騰:“幹嘛呀薛璞!你放我下來!”
“傻丫頭...”薛璞仍是不理把她帶到了一處僻靜的籃球場。
他輕輕把小狐狸放在長椅上,球場寂靜,路燈白色的燈光,照亮球場。
薛璞撿起了一個籃球,笑著說道:“我叫薛璞,我想和姑娘打一個賭。”
“嗯,說吧。”
“我練球的時候,教練說我長不高,說我的身高在場上打後衛都是矮的。我不信邪就拼命的加練,後來也證明了,我從一米五六漲到了一米八五,果然就不長了。”薛璞說道。
“但,一米八五,對我來說已經很高了。”小狐狸輕輕撩動長髮,風致情目嫣然望向薛璞。
“嗯,說的不錯,但是你知道嗎?隊伍裡年齡比我小的隊員大多都已經比我高了,而和我一邊高的隊員,身體也比我壯了。而且我敢說,我當時是他們裡面最刻苦的人。”
小狐狸心頭一凜,她知道薛璞的籃球技術有多好,街頭比賽裡即便是兩米以上的職業球員面對他的時候也會被他戲耍。
可是他的技術甚至都可以在職業聯賽有一席之地,甚至更高,但是薛璞卻和職業球員失之交臂。
薛璞站在三分線外,一個急停三分,籃球一個完美弧線,應聲入網。
他旋即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營養,我小時候家境不好,是球隊裡唯一透過球技打進去的球員。
教練選拔隊員的條件很嚴苛,一靠骨齡,二靠家境,技術最多隻能排在第三位。
可是輪到我們青春期長個子的時候,雖然極力在吃,但是總比不上那些有錢人家的錦衣玉食,滋補出來的強壯體格。
而我和很多隊友的關係也不是很融洽,他們喜歡拉幫結派,討論各種的名牌球鞋,球衣以及諸多籃球裝備。
我這樣一個醉心於球技的人,反而不受待見。
對於球員來說身體不高,身體不壯,沒有給教練的禮,隊友關係不融洽這樣的人是不配留在球隊的。哪怕在比賽中,我作為得分後衛能保持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能在對外的比賽中轟下六十分。
教練在訓練中,也漸漸的不讓我上場了。身邊的隊員,也不喜歡給我傳球。甚至背後竟然編排我好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