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烈日炎炎,腳底下的路好像在視野中不斷延長。
火辣辣的太陽好像要把天地萬物都烤焦,都融化。
宮牆之間,蹣跚著行走著一個人的身影。
這個人就是清河。
“清河?”在清河的耳邊迴響著這麼一種聲音。
清河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眼前浮現了身影,看著模樣與外表十分類似宮中的太監衣服。
會是誰呢?清河的心中只有這一種疑問,僅存的體力讓她思考不了太多的問題。
不要被發現啊,我現在可是在去告密的路上,要是被發現了,我就完蛋了。
心裡面是這麼想的,實際上清河感覺自己已經邁不動步子行走了,更別說是逃跑了。
眼前的人越走越近,清河不禁眯起了雙眼,好好看看來者何人?
只見李公公的臉就在自己前面不遠的位子上,清河終於看清,把李公公認了出來。
清河覺得心裡面一陣欣喜,這也是寧皇后派出來的探子,只不過,李公公是探查皇上的,自己是探查梁貴人的。
情況有點緊急,來不及敘舊,清河努力的說話:
“梁靜茵,她明天晚上,密謀。”
斷斷續續地吐出來幾個字之後,清河再也壓制不住暑意,一頭栽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
清河昏了過去,這可把李公公嚇壞了。
再笨的人也能聽出來,清河這麼跑出來是為了送信的。
可是這是什麼事卻沒有說清楚。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清河也不會連一把油紙傘也不帶出來,就冒著這麼大的太陽過來。
李公公把頭頂的遮陽油紙傘收了起來,空出手來。
當下扶著清河就往寧皇后的那邊趕去。
聽見李公公在叫自己,聲音卻聽得不是很真切,就像是隔著很遠的地方,李公公在叫清河一樣。
夏天的太陽很大,待在空中的時間也非常的久。
距離清河離開峒翠坊已經過了許久。
等到太陽落山之後,清河還是沒有回到峒翠坊之中。
事關重大,奶孃一次次盯著門口看,希望猛然間能夠看到清河的身影。
“娘娘。”奶孃一邊給梁靜茵扇著小扇子,一邊心急如焚的說道:“清河靠譜嗎?能不能發現了什麼就不按咱們的計劃走啊?”
梁靜茵此刻手捧著本書,整個人昏昏欲睡,渾渾噩噩地點頭稱是,含糊地說著:“奶孃,別扇,你累。”
跟隨了梁靜茵多年,奶孃十分熟捻知道梁靜茵現在的這個狀態,梁靜茵從小到大一犯困的時候就這幅模樣,於是小聲地回應道:“好好,娘娘快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