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不是病。
心病又是最嚴重的病。
病和魔許是不分家的。
在初期,它不影響正常的生活,大多隱藏在心臟中。局外人不容易察覺,但她會在閒暇時嘆息,或高興或沮喪,這便是病。
在嚴重的情況下,她不考慮茶和飯,吃和睡,“相思”是病的一個細分。沒有顯性的需要,沒有動機,沒有興趣的鬥爭,沒有進步,是沒有獎勵的鬥爭。
人多少都有這個病。
也許很普通,可在修士身上,便是最嚴重的事,念頭通達便是仙,人不是仙,便要修仙。
這樣看,修仙也許就是在治病。
四下無人,陸綾睜開眼,緊緊裹著小被子,身上滾燙,如火烤,又如寒冰不可化,總之是十分不舒服,不過陸綾不確定那是身體的不舒服還是心靈上的不舒服。
反正不好受。
哪怕她病的再厲害,也找不到藥吃,她有些想要吃藥,但是又不想。
最好的藥,也許是遺忘。
陸綾望著那緊閉的窗,透著縫隙,看著外面的白色,小手死死攥著空氣,可空氣就如同某個人,她抓的越緊,漏的就越開。
陸綾想著。
她也許是錯了。
過度的追求或許會起到反作用,比如夢中那條斷臂,比如這一夜被她拂斷的那十里柳樹。
路在腳下,璀璨星河在天上,她還沒有走出去,便病倒在了起點。
這是一個警告。
陸綾決定忽視這個警告。
她要往前走。
她絕對不會放下執念……只不過,需要尋找一個折中的點。
她需要思考。
陸綾躺回了床上,繼續病著。
……
楚悽水終是沒有來看望陸綾,她和韓雪去找新的柳樹,韓雪不明白,只認為楚悽水是要給陸綾一個好的環境和好的心情,便做的起勁。
其他人都忙,沒有心情在這個節骨眼上考慮給陸綾換一個心情的事情,九峰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司時和掌護,所以這種事情也只有九峰這兩個閒人做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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