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覺得很有趣。
越來越有趣了。
那麼……柳扶風的身份……會是什麼？母親偶然的選擇？空間天賦是因為柳扶風出現在陸綾身邊所以才賦予柳扶風的天賦，還是說，是一開始的算計？如果是一開始的算計，那麼這個少女的身份就被縮小在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了。
紅綾能感覺到，柳扶風現在的狀態很糟糕，她侵入對方的識海可能就能夠得到答案。
但是她不能那麼做。
因為猜到了柳扶風背後站著的人是誰，她根本不會嘗試去控制柳扶風，甚至是去影響她都做不到。
紅綾是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柳扶風才是最重要的“棋子”，是比她這仙劍還重要的棋子。
從今天柳扶風覺醒，猜到她背後的人物是誰之後，紅綾就不可能再去控制柳扶風、或者利用她的空間天賦了……所以說，有時候知道的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比如靈山，比如柳扶風的師父、或者李竹子……她們還可以將柳扶風往她們願意的方向去培養，但是紅綾不行。
她其實還是很喜歡柳扶風的——沒有那麼多灰暗的陰謀的話。
她看著外面一臉冷靜的陸綾。
假如說……柳扶風的存在不是後天選中的，而是是一開始就註定的，是陰謀的一部分，那麼知道了真相的陸綾，這個丫頭會變成什麼樣子？
紅綾臉色濃重了下來。
這件事不能讓洛千寒知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哎呀……任性的代價就是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嗎？不過對她來說一切都不重要，她只要自己的主人能夠復活，哪怕只是一縷殘魂也可以，為了這件事情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既然出現了柳扶風這麼一個完全不在控制之中的人，那麼，她這個陸綾的系統，給主人提供一些可以快速“發育”的道具，也不算過分吧，畢竟對方都那麼犯規了。
如果陸綾能夠早一點成長起來，或許也能稍稍讓對方不那麼如意。
紅綾承認，從現在來看的話，她輸的一敗塗地，完全的輸給柳扶風和幕後下棋的人了。
至於說比的是什麼……這個以後再說。
現在就看接下來她能不能扳回來了。
紅綾嘆氣。
難。
主要是陸綾自己不爭氣。
對於這一對姐妹來說，生活就是一個玩笑，但是她們現在就沉浸在裡面，也不好說是誰的錯。
錯的是這個世界。
當然，未來的一切還不好說呢，人最重要的還是活在當下。
陸綾是這麼想的。
她抱著雪塵，和她說著悄悄話，同是忍不住的看自己的師妹，俏臉微紅。
師妹比之前漂亮了好多啊。
柳扶風給戲鳳講解穴位的樣子……真的很有魅力。
陸綾很喜歡。
而她這種痴女的行為讓雪塵吃醋不已，但是又沒有辦法，誰讓家裡柳扶風是老大呢？她認為柳扶風本身沒有任何的地位，只不過是低劣的人族，但是……自己的主人聽她的話，所以她也只能乖乖聽話。
雪塵心裡其實是很不爽的，哪怕她對柳扶風這個人還是有一點好感。
她的主人那麼厲害，什麼東神海、移花宮、大悲谷的都有她主人一份，還有仙劍在背後撐腰。卻要聽柳扶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