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啊。
“師妹?戲鳳姐都沒有,不然我也不要了。”陸綾對著柳扶風道。
穿裙子都習慣了的陸綾,覺得打一個耳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主要是她師妹有,所以她也想要一個
“行了,師姐你就別管這個了,我替你決定吧。”看著陸綾一個一個看的舉動,柳扶風笑著搖頭。
“那就聽師妹你的吧。”陸綾搖頭,接著享受溫泉,不說話了。
柳扶風看著陸綾,腦中閃過了小時候的回憶。
在她們邳城,穿耳戴環是“卑賤者”的標誌,所以柳扶風才說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對於普通的女孩子來說,在10歲以前,往往要經過這麼一關。
到時候由母親或其他長輩們專操其事,用米粒在耳垂上反覆輾磨,使之麻木,然後用針尖穿透,貫一通草或絲線,時間久了,便形成小孔。
母親一邊操作,一邊還要對孩子進行教育,使她們懂得如何做一個循規蹈矩的女人。
柳扶風就是這麼經歷過來的,相信師叔和趙姐姐應該也是一樣的。
至於戲鳳姐……沒有也很正常,她可是被當做男孩子養的,而且以她的身份,除非自己願意,否則是不需要這種東西的。
當然,所謂的卑賤者的標記,柳扶風現在已經不在意了,只要好看就行,她回去就給陸綾弄一個。
撫摸著耳朵上的金色耳墜,柳扶風捋起水下陸綾的長髮,隨意把玩著。
因為陸綾的一番舉動,氣氛稍顯怪異。
趙櫻歌好像也陷入了回憶。
小時候,母親很疼愛她,可是即便是那樣,她還是給自己紮了。
先用豆子死死的按住耳朵,將血液壓迫到周邊,然後一針紮下去。
很疼,非常疼。
或許對現在的趙櫻歌來說不過如同蚊蟲叮咬,但是對當時的小姑娘來說,絕對是鑽心的疼痛了。
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
上面還有一條接近透明的繩結。
也是可笑,厭惡著女子身體的趙櫻歌,出門都要纏著裹胸,卻將自己的耳洞保留的完好……
對於她來說,這也是母親給她留下的東西吧,倒不是說一定要戴首飾什麼的。
搖搖頭,視線轉移到柳扶風的耳朵上。
沒記錯的話,這個金色耳墜是一張古琴吧,她見陸綾用過一次,聲音很好聽。
……
……
戲鳳一直是以大姐姐自居的,現在看趙櫻歌都有耳環,心理感覺怪怪的。
決定等陸綾她們離開就自己扎一個。
其實仔細想的話她也知道這耳環是“卑賤者”的標記,只不過這是在其他大都,對於落雁城來說,女孩子打耳洞更多的是因為可以戴好看的銀飾。
在落雁城,即便是流落風塵的女子,也絕對不能說是卑賤。
所以戲鳳一時間就沒有想到這個層次,反而覺得自己不是那麼有女人味了,這樣說不定就不能給陸綾做榜樣了——從柳扶風拼了命給陸綾吃薔薇果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孩子在想什麼了。
薔薇果,也是青瓜的一種,只不過促進發育的效果要更好,這還是兩人聊天時候,戲鳳無意間透露的,結果柳扶風回去翻閱了一下醫術,發現是真的,讓戲鳳給陸綾準備了……一車的薔薇果。
珍貴的水果,口感比青瓜要好很多,陸綾還挺喜歡的,所以,戲鳳一紙命令下去,讓幾個有規模的果莊專門種植薔薇果。
今天晚上的飯後甜點就是薔薇果,陸綾吃了三個,柳扶風笑得合不攏嘴。
重重跡象表明,柳扶風十分在意陸綾的發育情況,她是想讓自己的妹妹變得有女人味的,所以戲鳳一直覺得自己應該給陸綾做一個表率。
當然,是女人味而不是妖豔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