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外城,知曉落雁城的等級森嚴,迎賓少女不敢多言。
“不知道?”柳扶風皺眉:“給我妹妹上一杯青瓜汁,這次不要冰鎮的。”
“是。”少女點頭,接著看著柳扶風要出門的動作,驚叫出聲:“千金不要。”
“怎麼了?”柳扶風回頭。
“姐姐說現在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會惹上麻煩的。”迎賓少女雖然聽了幾句風言風語,不過流言很多時候都不是真的,柳扶風對人很溫柔,她不希望這個千金惹上麻煩。
“麻煩?沒事。”柳扶風給了少女一個微笑,轉過頭,臉卻黑了下來。
這個女孩子讓她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戰戰兢兢,在小小的邳城活的卑微,莫名的就有些生氣。
最重要的是,圍著這麼多的人,已經打擾了阿綾的興致——樂伶都沒法專心演奏。
如果這些人鬧出什麼事情嚇到了阿綾,以至於阿綾沒有興致再陪她一起逛街……
想著,柳扶風眯起了眼睛。
不顧後面的驚呼走了出去。
……
門外,嘈雜聲一片,隻言片語間可以看見以四個老人為中心分為四個派系,唇為劍,舌為槍,刀光劍影間,殺人誅心。
氣氛非常的緊張。
雖然知曉城主溪風馬上駕臨,不過他們帶著派系好不容易見一次,自然嘴上不會討的了好。
“我們不知道就算了,趙老頭你們家不是抱上了柳千金的大腿,怎麼也不清楚。”一位老人陰陽怪氣的道。
“只是有這麼個說法而已,那位柳神醫也不一定就是大人選中的正妻,男人嘛……”另一家的老人道。
“正妻?”如同石子如靜潭,一層波紋盪開。
聞言,趙家的老人也不說話了,他們這些老成精的人,自然看的就遠了一些。
這兩個老東西意思是,沒有底細的女人,很大可能是妾,而這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畢竟如果柳扶風來頭夠大,是其他大都級別城主的女兒,也不需要義診造勢,這不是說身份低就不能做主母,畢竟這座城溪風說了算,他就是看上一個乞丐,這些人也沒有話說。
最關鍵的還是溪風的態度,如果柳扶風是正妻的話,那晚他們詢問溪風的時候,後者為什麼不明確回答?
想清楚了細枝末節,這些人是在諷刺趙家人連個小妾的腿也抱。
當然,就算是溪風的妾室,也不是他們能夠小看的,不過自然不會這麼尊敬,要知道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如果有正妻的話,誰知道小妾能夠活多久。
“今天要見大人,你們都把家裡的小子帶了?不過趙老兒,你家的這個二公子在醫館門外做了大半個月的小廝,比之前黑了不少啊。”
這句話帶起了一些笑聲。
“是嗎。”趙家老人面容依舊平靜,實際上心底苦笑,那晚回去想了一天他就想明白了,柳扶風最可能的身份就是妾室,當時就有些後悔站隊站得早了,不過也沒辦法,城主大人一直沒娶親,所以一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反應過度也很正常。
只是這些以前羨慕的他要死的老東西開始反諷,他心裡苦。
趙家老人身後,站著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月的歷練,男人身上的紈絝已經消失殆盡,身子筆挺如松。
他面上看不出表情,可是身後的手死死的握拳。
不是因為自己受辱,而是因為這些人對柳扶風的臆測,當然也有替柳扶風不值的感覺在裡面。
如果柳扶風是嫁給城主做正妻,他自然沒有話說,而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