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不是學習,而是偷學。
從她父親那裡偷學而來的。
嗯,偷學。
柳扶風現在有些想笑。
“女孩子,只需要學習如何相夫教子,等到“歸家”之後進行實踐就好了。”
就像一個生育機器一樣。
誰規定的?
她從不是叛逆性格,甚至本質是逆來順受的軟弱女子。
所以父親說的就是正確的。
是他的正確,不是自己的正確。
但即使心中一清二楚,她也沒有反抗,而是待字閨中,等待被交易出去。
吃喝不愁,嫁一個好人家。
柳扶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母親大概以為她真的是傻吧,嘴上一直說是為了她好,實際上只是將她看做一個貨物。
一個可以換來男方彩禮,用來給弟弟帶來美好生活的籌碼。
這沒有錯,但是她不喜歡。
最終她沒有像母親所言那樣“歸家”,而是真正的歸家了。
她的家在這靈山上,在靈山第九峰那破敗荒蕪的山巔,在山上的茅草屋,茅草床上。
現在……有阿綾的地方就會給她帶來溫暖。
有溫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相夫教子……
嘲諷之色愈演愈烈。
見識過像徐師姐,沈師姐這樣優秀的人兒,柳扶風早就換了一個人了。
她學會了反抗,也拋棄了過去。
父親一直忌憚她所藏匿著的醫術,在現在的自己看來,只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
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柳扶風卻笑不出來,臉上只剩下了嘲諷。
“柳師妹?”看到柳扶風的不對勁,徐徐走過來,關切的問。
“沒事。”柳扶風給了徐徐一個安心的表情。
她還是要感謝父母的。
不過親人什麼的,已經不需要了。
有阿綾,就足夠了。
“徐師姐,你會做菜嗎?”柳扶風突然問。
“啊?”徐徐一愣,柳扶風捧著醫書問自己會不會做菜……
“會一點,不過不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