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主認為,這條件一定是李立言所不能拒絕的。因為他的條件誘惑太大了。
進入內府,這是幾千外府弟子擠破了頭想要爭取的名額,卻讓他隨口一句話給了李立言!
李立言從魏府主的眼中看到的,是純淨無雜的愛才之心!
李立言心下生出了一絲感動,雖然不知張樂山背後有什麼依靠,但他知道他身後的勢力絕對不是什麼軟柿子,而魏府主若是收他為徒,便是已經決定好,以一己之力護住李立言!
這份魄力和惜才,讓李立言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魏府主端起木案上的茶杯,好整以暇地看著李立言。
李立言卻還是抱了抱拳,滿帶歉意地說道:“魏府主的好意立言心領了,只是受人庇護,終不成器。弟子既然入了武府,便永遠是武府的弟子,若是在武學上難有進境,自會向魏府主求教!”
魏府主稍有愣神,隨機喝光了杯中香茗,拊掌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有龍鳳之姿的英傑!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強求了,我這府主之府,隨時為你敞開!”
李立言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府邸。
“這府主實力可不弱,登堂巔峰,距離盡通僅有半步之遙,有他給你提供支援,你修煉的進境可謂一日千里,為何不答應?”劍魂逼音成線,問道。
李立言無所謂地說道:“這魏府主也是好心,但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答應。一來,在他的庇護下雖然安全,但在他眼下,我很難進到血軒轅的空間中修煉,雖然我必然能進內府修行,但這一年內修煉的進境必然一落千丈。二來,若是做了他的弟子,想必張樂山身後的勢力必然會為難他,我不能讓他引火燒身!”
劍魂毫無形象地嘿嘿笑道:“算你小子聰明,如今拿了這一千武府令,足夠你換取足夠的丹藥,在我劍身中修煉三個月了!在劍身中修煉個三年五載,憑你的天賦,何須靠他擔保進那內府?”
一人一劍折身回了住處,待得到了屋前,發現有一素袍男子倚在石牆上,好像是在等李立言過來。
見李立言走近了,素袍男子連忙上前:“立言兄,今日武比精彩絕倫,在下外府弟子趙心銘,有一事相商。”
李立言敏銳地察覺到此事定與今日賭鬥有關,趕忙引手指門:“快快請進。”
二人前後腳進了屋子,李立言在石桌前為趙心銘搬了一個矮凳,二人對坐在桌前。
“不知心銘兄弟此番前來,是有什麼麻煩事?若是立言能有所幫襯,定盡力而為。”李立言神態自若地開口道。
那趙心銘卻是苦笑道“立言兄可知今日你所戰勝的薛常,在外府是什麼水平?”
李立言眼角微動:“請講。”
趙心銘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薛常的實力,在上次外府武比,只能排到一百七十六名,就算他這次有所突破,也只不過是有機會衝擊前百罷了,而且坦白來講,機會不大。而且今日你將張樂山一行徹底得罪了,日後在這武府中,定然會有大麻煩。”
李立言眉頭緊鎖:“這張樂山,可是有什麼依仗?”
趙心銘苦澀地搖了搖頭:“何止是有所依仗!如你所見,張樂山,薛常,還有鄭乾三人,是洛陽城內三大世家的後代,三大世家世代尚武,底蘊深厚,每年都有弟子進入武府修行。久而久之,這武府內便形成一種詭異的平衡三大世家自成一派,而我們平民學員只能聚在一起,才有與之抗衡的資格。也就形成了外府的兩撮勢力世家的千里閣和我們的逍遙府”
趙心銘眼裡的光逐漸暗淡:“但是我們畢竟是寒門平民,比起各種資源,我們一開始便落了下乘。就算逍遙閣所屬弟子再如何努力,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上個月武比,外府前十,逍遙府只有我一人,而千里閣足有八人!”
李立言心思電轉:“那還有一人,是?”
趙心銘的苦澀更盛:“他是個瘋子,一心只有武道,所以他並非隸屬於任何一方勢力,但是他確實外府實打實的第一人!下個月,便是要進入內府修行了!”
李立言已經大致猜到了趙心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淡淡的開口道:“今日心銘兄前來,怕不是隻為向我提個醒這麼簡單吧。”
趙心銘也看得出來,李立言此時應該已是明白了十之八九,便說起了正題:“李兄弟,逍遙府的實力青黃不接,在我之後,便沒有堪當大任的人了。我如今也已踏入初窺境,下個月便是要進入內府修行了。”說到這,趙心銘停頓了一下,雙眼直直地看向李立言:“我此番離去,寒門弟子再無人可倚,立言兄天賦超然,我想請你入府,接管這逍遙府!”
李立言卻是聞言搖了搖頭:“我縱然是想加入你們這逍遙府,莫說我如今實力低微,就算是我如今實力足以勝任,就憑我今日的行為,若是加入了逍遙府,怕是反而會對逍遙府不利。”
趙心銘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寒門弟子,若是想出人頭地,是何等地困難!毫不誇張地說,今日他來拜訪李立言,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