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閉上眼感應,一愣神,而後微微一笑,彷彿自語道:“踏破鐵鞋無覓處,該來的,總會來的。”
“大人在說什麼?”天殘以為是在和他說話。
男人用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淡淡地吩咐道:“你且帶人好好陪那幾人玩玩,記住,要全力以赴,爭取……殺了他們。”
男人突然笑了,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這句話,還是其他。
天殘振奮了,他一直想要在新主人面前好好表現表現,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是,大人。”天殘轉身而出,挺直的腰桿散發的超常的自信。
這不就是機會嗎?
男人緩緩站了起來,嘴角一抹詭異的弧度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他當然知道來的是誰。
老朋友了。連他都會感到危險的老朋友,又怎麼會是天殘等烏合之眾能夠匹敵的呢?
他不過把這當做飯前小菜,娛樂娛樂罷了。畢竟這些人對他來說,可不比幾塊石頭珍貴多少。
天殘很認真的在佈置著。
在以前的天氏,他只是個財務總管,俗稱,賬房先生。雖說手中握著一族的經濟命脈,但說白了也就是整天面對著一堆數字罷了。
他也曾年輕過,也曾熱血過。一直以來,他都很仰慕也很羨慕那些能夠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族人,他覺得他也有能力做到這些,只是一直沒有人肯給他這個機會。
終於,他得到了機會。雖說付出的代價是背叛,但那又有什麼要緊呢?
天氏已經名存實亡,他也是人,他覺得怕死不是罪過。況且,他還有一家老小。為了這一家老小,換一個新東家又有何不可?
到現在為止,新東家看起來還不錯,甚至還給了他完成一直以來的夢想的機會。
他第一次指揮這麼多人。以前,這些人在族內都是威風八面的執行人員,對於他這個管錢的小人物向來不屑。可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沒骨氣的投降,全部得乖乖的聽我的命令!
“你,還有你,給我聽好了。”天殘站在一片破敗的廣場上,對著一群黑衣人頤指氣使。
黑衣人們不滿於天殘的氣焰,但卻絲毫不敢反抗。他們覺得很憋屈,但是想起新東家在每個人體內種下的符咒,他們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他們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看起來無比霸氣的新東家會對天殘這麼個整天做些熱血白日夢的白痴特別對待。難道是因為這個敗狗天生狗一樣的低姿態讓他感到開心嗎?可是能夠輕易抹殺天氏的人,卻又不像是會這麼膚淺的人。
天殘不管這些,他只知道現在大權在握。指揮著這群暴力的擁有著,他有一種天下無敵的自信。
“你們給我聽好了,這是主人交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你們也都是想在主人手底下繼續混下去的,那就全部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天殘儼然一副領導者的模樣在訓話:“我告訴你們,這次你們的敵人是我們原來的兩位小少爺和他請來的幫手。但是,你們不要害怕。我們主人強大的力量是你們都有目共睹的,以前的天氏已經不存在了,所以那兩個人也就不再是你們的小少爺。而且面對著主人神一般壓倒性的力量,無論他請來的幫手是何方神聖,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會像土雞瓦狗般迅速瓦解。”
新東家的力量確實是有目共睹的,面對那種讓人想起來就絕望的力量,所有人都不住戰慄。
沒有人敢懈怠,全都握緊了手中的鋼槍。他們都是十分愛惜自己的性命的人。
天殘很得意,他覺得這些人的鬥志完全是自己那一番鬥志昂揚的戰前動員的成果。他現在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完美的戰爭指揮家,接下來剩下的就只是敵人出現,然後一聲令響,衝鋒了。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