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區的這條線,其實,必經之路就是穿越羅布泊。
這不禁又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尤其是當年性命攸關,被一群陰兵救下來的事情。我心裡忍不住嘲笑自己,不會有哪一,一群陰兵也拿刀來砍我吧?
在這個季節,穿越大漠,風沙凜冽,耳朵旁邊幾乎沒有停止過風的呼嘯聲,以及時而被地形改造得普通怪叫的聲音。一路上我給葉林安他們講簾年我在樓蘭的故事,就當做是解悶兒了。
葉林安問我反正是順路,要不要過去看看?我只一個勁地搖頭。我現在這身份,去了丟人。他們拼命保護的東西,我卻在搞破壞。這樣的面,不如不見。
入夜,我們幾個倚靠在一處雅丹地貌上背風的地方睡覺。我,葉林安還有胡七娘都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只有佛慧真的是霜雪難侵,在寒風裡巍然打坐,看得我羨慕不已。記得第一次遇到這個傢伙,就是在蕭芳家鄉那做山上,是個大雪,他就穿那麼少。
那裡,可以是是我人生的轉折點,本來我可以和蕭芳繼續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的,可是看看現在…如果能回到那之前該多好啊。
符馬的腳力真的不錯,西行的途中還遇上了一次沙塵暴,我們難以睜眼,只能裹住自己貓在馬上,幸虧符馬不會受此影響,我們的“指南針”也是無敵,經過了三的跋涉,我們帶的水還剩一半,我們就順利進去了X省最西邊的市境內。
在這裡,我們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崑崙山脈了,有一些山頂常年積雪,在陽光下看起來頗有些神聖的意味。
我們途經的路上正好在一個湖邊撞上了一座村莊。在這春深的時節,這裡的山下的景色還是很美的。看這裡公共設施都很落後,我們覺得進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打算進去買一點補給。
我們幾個串了好幾家,打聽哪裡有商店什麼的,但是無一例外告訴我們並沒有,因為他們日常起居的各種物品,要麼是貨郎送過來,要麼就是自家去大集上買的。無奈,我們也不可能在這兒等貨郎,只能挨家挨戶去收一些用的上的東西。不過村民們倒是不黑心,甚至非常照顧,也不知道這裡的物價是不是本來就很感人。
雖然沒有商店,但是這裡的老百姓對我們這些外來的人一點不覺得奇怪,甚至官話水平都還聽得懂。因為他們的村子幾乎就是這進崑崙的最後一站,經常有進山的人會路過這裡,有的是來觀景,有的是探險,有的不肯明來意。這其中有些人能平安從山上下來,有的卻沒見過回村子。
眼看色不早,我們決定好好休息一晚,明開始正式踏上征途。這裡的村民們確實不是很排外,我們沒費什麼口舌就找到了一家民居借宿,雖然沒床給我們,我們在他家裡打地鋪,但是二百塊錢還包了我們兩頓飯還是讓我們覺得划算。
等吃完飯,一切收拾完畢,不知怎地,我的身體開始有些異樣,非常不舒服,但是又不上哪裡不對勁。我心想是不是一路上太疲乏,今找了個避風港,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提前懈怠了呢?
剛躺下,“砰砰砰!”突然,砸大門聲響起,把我們幾個嚇得一激靈。
門開啟之後,房間外面傳來一個男人和房東的對話聲,但是大多是當地土話,我們沒聽懂幾句。
沒過多久,就有人來敲我們的房門:“幾位客人,我們這裡的嚮導來了,想見見你們,方便進去嗎?”
嚮導?我靠,這裡的嚮導都這麼主動上門找生意的嗎?
葉林安十分心地把門開啟,將門口的房東那個自稱嚮導的人讓了進來。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老年男子,身材有一些中年油膩,但是身上自帶了一種隱藏不住的精神氣兒,就跟葉林安似的。
看到我們之後。他笑得非常和善,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你們好,打擾到你們休息了,不過我聽明你們就要進山,斗膽來問問你們需不需要一個嚮導,山裡的事情,我最熟悉了。”
房東把他送進來之後,自覺無趣,便出去了。門關好,裡面只剩了我們四個,胡七娘變回原形窩在被子裡懶得出來。
“來,請坐。”葉林安拿了一把椅子給他,接著道:“我們去的這個地兒,恐怕您也未必知道。”
“哦?你倒是?”嚮導接過椅子,一屁股反坐在上頭,饒有興致地看著葉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