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當初以畫畫滿眼驕傲,眼裡散落著星光的女孩像是被上帝用板擦從世界上擦除了。
蔣暱注視著她,一語不發。酒吧裡的人零零散散地離開了,酒吧將要打烊了。時間過得很快,卻又很慢。
“酒吧要打烊了,小魚和這位小姑娘不走嗎?”對面吧檯的服務員走到兩人對面說。
“好,我先走了,謝謝你今天至少還能聽我說完了。”蔣暱起身,呼了一口氣,說完話轉身徑直向門口走去。
……
“好,我幫你。”安靜許久的酒吧裡迴盪著唐囈魚輕輕的回答的聲音。她想不管這個小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當自己在科幻片裡,幫她一把。
蔣暱原本低著的頭聽到這句話,驀然抬起來,回頭看坐在椅子上的小魚姐,她眉梢揚起,露出笑容,望著自己。她笑起來很好看,不,不是好看,是很溫暖,能讓人看了心裡暖洋洋的。
“好,就這樣答應哦,可不許反悔,騙人是小狗。明天上午九點,酒吧見。”蔣暱心中的石頭落下了,這幾句話脫口而出。
“恩,我幫你的。”唐囈魚無奈小孩子的幼稚,等蔣暱走出後,自己也緩緩起身離開空蕩蕩的酒吧。
“ …… 也算是在幫我自己吧。”
唐囈魚回到和閨蜜陳書然一齊合租的房子,唐囈魚的父親唐炎陵倒是很放心自己的女兒,只要不幹些殺人放火的事,不會多過問些什麼。房子不大不小,兩個小姑娘住得很愜意。房間的牆壁上還貼著電影《你的名字》的海報,對了,還有陳書然愛豆的海報,上面還有陳書然的一個個口紅印呢,天花板上還有流星雨的畫。
唐囈魚走到客廳,凌亂的桌子,只有一小塊乾淨的地方被書然的電腦佔了,電腦上顯示的是書然寫的小說,寫了不少字呢,看來她也是很累了。
現在是凌晨了,陳書然早就在熟睡中了。唐囈魚關門時輕輕的,生怕吵醒了她。
她並沒有開啟敞亮的燈,而是依著皎潔的月光向床摸索著。摸到掛在床腳的小星星抱枕後,她動作乾淨利落地上了床,又設定了手機鈴聲放在靠近床的桌子上。雙腳豎直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躺在床上回想那個叫蔣暱的小姑娘,那個很酷的小女生,那個為自己想法,初心而極力和這個年齡掙扎的她。高中的學生們有的幻想著未來,有的拼命學習想和自己喜歡的人考到同一所大學,有的奮發圖強考上心怡的大學,可她卻不顧學業去她心之所向的那個‘地方’。
十八歲是個好年紀,是個該好好體會青春的年齡。可時間就像沙漏裡的沙子是抓不住的,流逝得快卻又悄無聲息,青春的少年們總覺得來日方長。唐囈魚想到她的青春裡除了畫畫,母親的逝世,好像也沒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
她擺弄著長髮,倏然想到了另一個人在她的青春裡——張羨。是啊,七年過去了,自從最後張羨打來一通的電話後,兩人再也沒有聯絡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在哪生活啊……
想著想著她便睡著了,她夢見一位帥哥給她送了一大束鮮花,她開心的笑了起來。在這期間,陳書然在凌晨三點上廁所,看見一旁的她在傻傻地笑,被子被踹到了地上,又小心翼翼地撿起來蓋在她身上。書然心想:這傻丫頭是夢見帥哥了還是夢到自己掙大錢了。
第二天早晨,唐囈魚伴著鈴聲起來了,而陳書然比她起得更早,正坐在坐在客廳的地上寫著小說。
“然然,我今天白天得去酒吧待一段時間,你早飯吃了嗎,要不要我給你買?”唐囈魚走來坐在陳書然旁邊,她的腦袋倚著書然的肩膀。
“噢,我知道了。早飯不用買了,我待會兒泡泡麵吃。”書然轉過臉對著唐囈魚耳邊輕輕地道。
唐囈魚點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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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第一次寫小說,可能文筆不大好,喜歡的可以收藏關注噢,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