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佑是郡王府的外孫,同這幾位小阿哥在一處,倒也不算生分。
天佑的長相,結合父母長處,端得是眉清目秀,弘曆、弘景也樂意同他親近。恒生虎頭虎腦,憨直可愛,倒是對了弘晝的胃口。
弘晝活潑愛動,嫌婚宴無趣,聽說恒生力大,非拉著恒生,跑到校場玩耍。雖說大傢伙是初見,但是小阿哥熱絡,恒生自然也就笑嘻嘻地聽著。
弘景、弘曆他們兩個,卻是覺得外頭冷,要帶天佑去的弘景的院子看萬花筒。天佑本不放心弟弟,要隨恒生同去,被弘曆勸下。
校場邊上,掛著一塊鑄鐵,平素是府中教頭召集護衛用的。
如今,正值天寒地凍時節,這鑄鐵外就掛了一層白霜。
弘晝向來是搗蛋慣了,圍著這塊鑄鐵轉了兩圈,就站住腳步,有了主意,視線落在恒生身上。
恒生傻乎乎的,渾然不覺,還比量著地上的幾個石頭墩子,要給新認識的朋友顯擺顯擺力氣。
“恒生,你過來!”弘晝眼珠子亂轉,笑得賊賊的,招呼恒生過去。
“幹嘛?”恒生起身上前,不知這新朋友為何笑得這般歡快。
“恒生,你瞧,這是什麼?”弘晝指了指掛著的鑄鐵:“這是鑄鐵泛出的糖霜,可甜了。”
恒生歪著小腦袋,卻是有些疑惑。
弘晝眼睛閃亮,從鑄鐵上抿了一下,送到嘴裡,笑著說道:“可真甜!”
小孩子都愛甜食,恒生也不例外,只是初瑜怕孩子們吃懷牙,對他們的甜食都有所控制。
恒生聽著弘晝的話,心裡不明白,為何這外頭的東西會有糖霜。
弘晝見他不吱聲,拉下小臉,道:“小爺還蒙你不成?不信,你自己個兒舔舔。”
恒生哪裡經得住這個,生出小胳膊,要學弘晝的樣子,蹭鑄鐵上的霜。
弘晝攔住他的胳膊,道:“直接用舌頭舔,更甜。”
恒生不疑有他,撓了撓後腦勺,憨笑著說道:“那我可這邊舔,其他的留給哥哥與幾位阿哥。”
“嗯,嗯!”弘晝笑著點頭,看著恒生往鑄鐵前湊。
這數九天氣,熱乎乎的小舌頭,到了鑄鐵上,一下子就粘住了,哪裡還能退回來。
不僅舌頭,恒生連半個嘴唇都粘在鑄鐵上。
恒生只覺得舌頭髮麻,想要說話,卻是不能,只能“嗚嗚”向弘晝求救。一時之間,小臉憋得通紅,眼淚已經出來。
弘晝惡作劇得逞,本想要大笑,但是見恒生這可憐模樣,也有些驚住。
“閉上嘴,把舌頭退回來!”弘晝上前,慌張道。
恒生一使勁,沒有從鑄鐵前退回來不說,這舌頭也麻疼麻疼的。
這會是要哭不能,要喊不能,他只覺得喘不上氣,嘴角都是哈拉,小臉已經由通紅變得慘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