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的弟妹中。令孫孫心存顧忌好幾人,但是並不包括曹項。
雖說曹項中了探花,如今入了翰林院,但是在孫孫眼中,不過是無足輕重的曹家庶子。
見曹項不冷不熱的。對自己要接妻兒回家的話,不留半點餘地的回絕,孫猛怒了。
他“騰”地一身,從椅子上躥起來,指了曹項的鼻子,大罵道:
“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有了七品頂戴,就人模狗樣的,不過是丫頭養的。竟敢管我孫家的家事兒?不過是看在親戚情分,才沒有告你私闖民宅之罪,你別蹬鼻子上臉!”
曹項見他倒打一耙,滿嘴胡沁。氣得滿臉通紅,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還是便宜我了不成?這個便宜我可不敢佔,要不然咱們就衙門裡頭說道說道。看看是寵妾滅妻,無辜毒打嫡子的罪過大,還是我這接姐姐回孃家‘私闖民宅,的罪過的!”
孫練見曹項臉上露出鄙視之意。哪裡還受得住,吼道:“哼!誰還怕去衙門不成?女子嫉妒,本就犯了‘七出之條”若不是給你們曹家留些臉面,孫某早就奉上休書,另騁賢良婦。那小畜生是孫家骨肉,無故違逆親父,就是打死了,誰人又奈我何?”
曹項聽了,真是怒極反笑,道:“想要休妻?你若真要臉面,倒是先將大姐姐的嫁妝贖回來,再提這兩個字不遲!”
孫練被說破醜事,面上擱不住,望向曹項的目光,已經跟看仇人似的,硬著頭皮道:“看來,除了‘嫉妒”曹氏還犯了‘口多言”
七出犯了兩條,這樣的女子怎還配為孫家婦?”
他口口聲聲將“休妻”掛在嘴邊,不過是夫妻十多年,曉得曹穎的性子,是離不開一雙兒女的。
即便叫她死,她也會死在孫家,因為兒女都在孫家。
孫練想到這裡,底氣就越發足了,揚了揚下巴,看著曹項道:“曹氏還罷,你們願意留就留,我也不稀罕這樣的嫉妒惡言的婦人。孫禮卻是我孫家骨肉,沒有被強留曹家的道理話音未落,他已經被人拽了一把,抓住領子。
“嫉妒惡言,你說的是哪個?”曹帕已經沒有往日的斯文,滿臉怒氣地看著孫辦,喝問道。
孫猛被勒得喘不過氣,臉上蒼白。掙扎著說不出話。
側過頭去,他網好看到曹顆跟在曹幅身後,面沉如水池看著自己的。忙咳了兩聲,道:“乎若,”
曹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走到曹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四弟,做得好。
曹項見他眼中是關心、肯定之意。不禁低頭,只覺得眼睛發酸。
即便只是丫頭養的,他也是曹家子。
身為曹家男人,要是連女人都護不住,那還說什麼支撐門戶,建功。
曹悄那邊,見孫蒜小丑一般,只覺得心裡直噁心,高舉的拳頭已經忍不住揮了下去。
就聽“哎呦”一聲,孫瑟撈著半邊臉,身子一趔趄,險些摔倒。
曹悄有些潔癖,打了一拳後。看了眼自己的拳頭,望向孫練的眼神,就跟看汙穢之物一般。
這一拳頭,網好打到孫瑟鼻樑上。一時間,他只覺得鼻子又酸又麻。眼淚、鼻血都忍不住流了出來。狼狽不堪。
“你第八百三十章親者痛(下)重生於康熙末年下犯卜。動年打人“孫孫站直身子,邊捂著鼻口指著曹悄道。
曹慎冷哼一聲。已經懶得看他,走到曹項下首坐了,看著曹顆道:“大哥,既是有人不稀罕的大姐姐。那這親戚也做不得了。只是四哥說的對,大姐姐的嫁妝可半點不能少,按照嫁妝單子一樣一樣的收回來,總不能便宜了這不仁不義的混蛋!”
曹顆靜靜聽著,眼睛盯著孫瑟。沒有回曹湘的話。
他雖沒有開口,也沒有半句責備之意,但是孫孫這邊卻心虛了。他顧不得鼻子流血,放下手來,拱手道:“乎若,這本是姐夫家事。網才四舅無禮,我才口不擇言了些。今兒從衙門請了假,就是來接禮,兒他們母子回去。本沒什麼事兒,要是鬧大發了,白的叫人看笑話。”
他還不知道,方才他指了曹項大罵“丫頭養的”時。曹頤就已經到了門口。
欺負了個姐姐,已經罪不可恕,還要到曹家來欺負他弟弟,曹顆就算是泥人,也要火了。
“笑話?什麼笑話?曹家女‘嫉妒惡言,的笑話?”曹頤淡淡地說道,看不出喜怒,心裡已經將孫孫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