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作為曹家第一個出嫁的女兒。曹穎的嫁妝當年都是公中置辦。還有孫太君留下的錢。也算是豐厚。足以傍身自足。
見了曹穎這番做派。曹也是覺的頭疼。這一刻。他倒是真希望這個姐。能如氏麼彪悍。而不是這般窩窩囊囊的。“那也不能這麼饒他。大姐才多大。難道要被打一輩子?”曹擺擺手。示意初瑜與曹頤兩將曹穎扶起來。“不會的。你姐夫量好了。差上也順心……”曹穎低著頭。小聲說道。
她這般固執。曹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實懶與她爭辯。曹對曹道:“夜深了。三妹扶大姐去東,安置。有什麼。明兒再說。”
初瑜亦道:“是啊。安置吧。鋪蓋都是用了新。叫人方才就鋪好了。”
待曹穎與曹頤去了東屋。曹問初瑜道:“這叫什麼事兒。如今倒像是咱們是惡人似的。大姐真是糊塗。”
初瑜給丈夫倒了盞茶。猶豫了一下。說道:“額駙。有什麼不用撕破臉。還能教訓孫珏的法子麼?畢竟這世上講究。勸和不勸離。大姐姐同孫珏做了十載結髮妻。又生了一對兒女。想來感情也深厚。要是撕破臉。就算接大姐姐回來。但是大姐姐心裡不樂意。咱們也是徒勞。再說。老爺太太那邊。未必會同意接大姐姐回來說不定只是喚了孫珏過來。教訓幾句。”
曹一想。也是。畢竟在這個世上。女人多是男人的依附。曹家雖在旗。但是曹奉的還是“三從四德”那一套。就算侄女受了委屈。一句“出嫁從夫”下來。怕也不太苛責孫珏。
曹摸了摸下巴。道:“既是如此。那就只能從計議。”
卻說曹穎這邊。一個晚上不敢闔眼。好不容易熬到次日。又怕弟弟妹妹們將此事稟到李氏前。鬧大發了。
不過。事情卻出乎意料。曹去衙門了。不在府裡;初瑜與曹兩個也沒有再繼續昨日的話題。只帶著她給李氏請了安。隨後弄了不少吃食給她滋補。
國公府是來的車。則是下晌。
曹家並沒有異常之處。連曹穎都有些糊塗。昨日種種莫非是場夢……
這日清晨。孫珏睜開眼睛。只覺渾身上下。遍體生疼。不禁“哎呦”出聲。
穎已經起身。正站在門口。跟丫鬟交代早飯吃什麼。聽到丈夫的動靜。她轉過身子。近前問道:“爺醒了……”
孫珏坐起身來。剛更衣。就見自己胳膊上一塊青紫。
除了胳膊上。身上也疼。他心裡狐疑。走到梳鏡前。對著鏡子照了。唬了一跳。除了臉上無傷。身上不少處青紫。腿上一處都淤血了。
“這是。這是……”孫珏只覺的腦袋一團漿糊。
昨晚睡的香甜。一夜無夢。怎麼早起就變一傷?
穎站在一旁看了。不由訝然出聲。她想幾日堂弟曹所說。心裡驚魂不定。
“這是怎麼弄的?我怎麼一身青?”孫珏轉過身子。迷糊不解。看著妻子問道。
“許是爺喝多了…磕的……”曹穎支支吾吾回道。
“昨兒沒喝酒。”孫珏環視了下屋子。只覺頭有些發麻。
事情過去幾日。孫珏身上的青腫漸消。只是他心裡存了疑。懷疑妻子屋子裡不乾淨。連日裡就宿在妾室房內。
沒想到。舊傷才好。添心傷。孫珏再次“遇鬼。
這次除了身上。臉上也捱了兩下子。在一隻眼睛已經腫的真不開。孫珏哪裡還敢再撐著。忙請和尚道士過來做法。又張羅著的換房子搬家……
結果。仍是如影隨。喬遷之後。珏仍是被“厲鬼纏身”。
折騰了半個月。他又驚又嚇。實在熬不住了。終是臥床不起……
皇宮。內務府本堂。
曹心情大好。終等到聖駕出巡。衙門裡的差事他也安排的差不多。明兒就要同父親一道。帶著家人。往小湯山溫泉莊子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