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康熙念其“稍能記誦”,從寬免死,。只是將他的官職與功名都革去。
曹顒冷眼旁觀,卻是心裡好笑得緊。
康熙卻是老了。有些蛇影杯弓。
二阿哥那邊剛鬧出“礬書案”這邊康熙就已經先向八阿哥動手了。明面上是發作何焯,實際上卻是殺雞駭猴,給那些還惦記著擁立之功的人看。
關於奪嫡之事,曹顒心裡曉得後事,已是失了關注的興致。
散朝後,曹顒卻是忙起來。
先是皇太后打發人過來,傳曹顒過去。
曹顒成親後,隨著妻子來給太后請過安,對太后的印象就只是一般。覺得她不愛說話,架子到。
今天,太后的臉上慈愛得不行。
除了問了幾句曹顒的身子如何,太后還專門問起了李氏。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內侍收捧了匣子過來,裡面卻是銀絲的長命鎖。
不用說,這自然是為了長生滿月預備的。
到底有完沒完?
曹顒心裡腹誹不已,尋思自己是不是忘恩負義。明知道太后是好心好意,但仍是不願領情。
曹顒從太后宮出來,魏珠就已經在外頭等著了:“曹爺,皇上口諭,傳您青溪書屋見駕,”
這個倒是不意外,瞧著太醫造訪曹家的次數,怕是康熙正在愁銀子。
青溪書屋外,吏部尚書領著幾個外地官員等著傳召。曹顒來後,卻是直接被魏珠引到書屋去了,看著那些官員不禁眼熱。
“痊癒了?”康熙打量了曹顒一句,問道。
曹顒這邊,卻是隻能接話“謝聖恩”了。
康熙指了指炕邊不遠的小凳子上,道:“坐下說話吧,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想來你心裡也是預備好了。朕還等著,你有了章程沒有?”
曹顒這邊,已是早有應對,見康熙開口,從袖子裡拿出一奏本,雙手奉上去。
魏珠伸手接了,又轉身遞到康熙的炕桌上。
康熙拿起看了,神色卻有些複雜,說不上是歡喜,還是難過。
“這……若是想要在明年春夏前籌集到軍費,只有這個‘下策’?”康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情願。
難道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出來銀子不成?
曹顒原本是按照三年來規劃的,時間上還感覺舒緩;如今要趕在明年春先湊一批銀子,自然就想到一些非常之法。
曹顒點了點頭,道:“皇上,國庫空糜,地方商紳卻是富足。要是想數月內籌集錢糧,怕是隻能從他們身上入手。”
說到此處,曹顒卻有些佩服康熙了。
“破家知府,滅門縣令”,地上官員為所欲為,將商賈富紳當成肥肉一般,餓了就來咬一口。
康熙這邊,卻好像沒想象過其他的。
其實,有什麼比“抄家”來錢的更快?
只是曹顒才不會傻兮兮的提這個話題,得罪的人海了去,搞不好始作俑者還要承擔責任……*梧桐苑,上房。
初瑜坐在炕邊,看著眼前之人,卻是說不出話來。
紫晶與葉嬤嬤侍立一邊,也是帶著幾分疑惑,打量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已經是雙膝跪下,道:“奴婢素芯見過格格,給格格磕頭了。”
初瑜的臉上露出幾分笑,道:“既是皇瑪法送來的,我們也不好怠慢,姑娘請來吧!”
“奴婢遵命!”素芯應聲而起。
“素芯姑娘初來,先歇兩曰,這所用差事,等我同額駙說過,再看看給姑娘安排什麼差事。”初瑜已是恢復了平靜,溫煦著說道。
素芯起身,看著堂上諸位一眼,卻是低頭退到一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