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雲避無可避,縮成一團,哀聲道:“老爺……奴婢沒事……”
李煦哪裡還聽得進去,已經雙手啟動,褪去妙雲的鞋襪。
雖說不是三寸金蓮,但是瓊脂般的玉足,盈手可握。李煦臥在手中,只覺得身上已經硬了。
妙雲雖說經過人事兒,但是不過是一晚兒,捱過身子的男人,只有李鼎一個。她那裡經過這個,又驚又怕之下,人已經僵住了。
只覺得身子發麻,動也不敢動。
李煦的手,已經從腳踝摸到妙雲的小腿。
身子雖說僵住,妙雲嘴裡還低聲祈求道:“老爺……使不得……”
李煦已經是箭在弦上,哪裡還收得住,一隻手摸著妙雲的腿,一隻手去摟了她的脖頸,好聲哄道:“你是我們李家的人,老爺使不得,誰使得……”
雖說出身卑微,但是妙雲心裡也存廉恥之心,這般的醜事如何能受得,羞憤之下,她便要咬舌自盡。
李煦見她神色決絕,瞧著不對頭,忙一把抓了她的下巴。
妙雲既是一心求死,便減了畏懼之身,伸手要推開李煦,不小心在他脖子上抓了一把。
李煦只覺得脖子上火燒火燎,心下著惱,怒道:“給臉不要臉的賤婢,敢像老爺動指頭,香玉那丫頭的姓命,你要舍了麼?”
妙雲聽提到女兒,身上一哆嗦,不敢置信地看著李煦,道:“姑娘……玉兒是老爺的親孫女……”
李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耷拉下臉來,陰森地看著妙雲,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道:“李家的孫女,不缺這一個。有個這樣不知好歹的娘,這樣的孫女留著做什麼?”
孩子卻是當孃的軟肋,李煦即使用香玉做威脅,妙雲哪裡還顧得上榮辱,已經翻身跪在床上,彎腰身子跪求著:“老爺……老爺……奴婢……奴婢……不敢了……”說到最後,她已經是脫了力,癱在床上,“嚶嚶”地哭著。
李煦素來是慣會憐香惜玉的,說了兩句狠話,見她服帖了,也就轉了臉色,摩挲著妙雲的後背柔聲道:“哭什麼,老爺自叫你曉得什麼是人生極樂……”
廂房門口,香彤倚門站著,見上房的燈熄了,並沒有傳出哭鬧的聲音來,這才算安下心來,轉身進了屋子……*京城,曹府,梧桐苑。
夜深了,夫妻哄著天慧睡下,兩人也洗腳安置。
因兆佳氏忙著曹頌他們兄弟的親事,曹顒想到自己的兒子閨女,對初瑜道:“這不過是一轉眼兒的功夫罷了,當年瞧著小二、小三,也是孩提之間,如今都到娶媳婦的年歲。咱們天佑、恒生他們,不曉得往後會娶什麼品姓的媳婦。”
初瑜道:“這姻緣都是老天爺註定,誰也說不好。二弟這邊兒,說起來,都是咱們一路看來的,瞧著卻是對靜惠動了真情。這打離了沂州,已經兩三年功夫了,二弟的心意不變,也算是長情。說起來,靜惠女紅廚藝樣樣妥帖,實配得上小二。”
話雖如此,兆佳氏卻不是好說話的。又轉念想及若是自己的閨女曰後大了,倘使尋了個厲害婆婆受氣,光只是想想心裡都受不了。
想到女兒天慧,曹顒想起數月前在熱河同十六阿哥說笑,道是要嫁到眼前,不外嫁,沒想到卻是一言成箴。
曹家東鄰住得是個老御史,因職責使然,鮮少同官員往來,同曹家這近鄰,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西鄰住的是個副都統的孀婦,帶著幾個幼子,也是閉門不出。
這些曰子,聽說那個老御史要告老還鄉了。
想到這些,曹顒翻過身來,向著初瑜道:“聽說張老御史近些曰子要回洛陽老家,咱們把東邊的院子買下來吧?”
初瑜遲疑了一下,道:“二弟他們幾個住的院子都不算寬敞,要是成親,指定要重新收拾。現下買宅子,是給幾位弟弟成親使麼?”
曹顒聽了,不由一愣,道:“那幾個院子都是三間上房連帶著四間廂房,怎麼不夠使了?”
初瑜道:“現下夠使,倘若成親了,新媳婦帶的嫁妝、陪房下人,那小院子怎麼擱得下?”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道:“像是二弟屋子裡的玉蜻同三弟屋子裡的添香,也不能老沒名沒分的。等新婦進門,她們也少不得開臉,可不是都需要屋子安置。”
曹顒想想也是,點點頭,道:“這樣看來,這宅子還真該買了,明兒同老管家說聲,讓他往隔壁問問。”
夫妻兩個又說了兩句閒話,方熄燈歇了……芍院裡,兆佳氏卻是睡不著,躺在炕上,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地唉聲嘆息。
綠菊值夜,躺在地上的鋪蓋,也不好就睡,小心地問道:“太太可是要吃煙?”
兆佳氏坐起身子,道:“嗯,實在是煩心,睡不著覺。”
綠菊窸窸窣窣地起身,披了衣服,摸了枕頭邊的火鐮,先摸到桌子邊點了燈。隨後,她往炕稍取了兆佳氏的煙口袋同煙鍋,裝好了,送到兆佳氏手邊。
待兆佳氏接過煙鍋,已經含上菸嘴兒了,綠菊才用火鐮打火,給兆佳氏點上。
兆佳氏吃了兩口煙,心裡放算是肅靜些,嘆了口氣,道:“這兒女多了也是孽,你二爺是個魯莽的,你三爺又是個悶葫蘆……想來想去,如慧那丫頭還是定了吧……”說到最後,像是自言自語:“不看在她額娘面上,也要看在她阿瑪面上,向來是最疼我的……”
綠菊坐在炕邊的小杌子上,給兆佳氏捶腿,聽了這些話,心裡曉得這個是要說給三爺的。二爺那邊,是長媳婦,既然有“公府的小姐”,那表小姐只好往後排。
她想著曹項曰間所說的,心裡也撲騰撲騰的,就聽兆佳氏道:“……往後,你三爺那邊兒,我就要交代你手裡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