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擺低一點,稍微出那麼一點血,估計就能化干戈為玉帛,翻篇了。
事情的發展,和盧有才預料的一樣。
陸小川果真沒見過什麼大錢,一百萬就被收買了。
再加上,面子給的足足的,酒宴還沒結束,兩人就推杯換盞,親如隔代的兄弟。
“這次來濱海,我有兩個目的。”
盧有才老臉通紅,跟猴屁股一樣,沒少喝,“第一個,自然是向陸先生賠禮道歉!”
“前輩客氣了。”
陸小川兩眼放光,自從上次和小尤物醉酒之後,他就對自己的酒量有了大概的認知,所以喝的並不多,“事情說起來,和前輩的拳館沒太多關聯,都是徐文遠那個傻逼造的孽!”
“陸先生高見!”
盧有才帶著三分醉意,沒忘了捧哏,“第二件,老夫就是要清理門戶!”
“虎嘯拳館之所以會得罪陸先生,完全是管理不善!”
“自拳館建立之初,我就定下了規矩,拳館人員不得參與私鬥!”
“所有在我們拳館學拳的人,在外面惹是生非,拳館一律不管!”
“這次有陸先生出手,替老夫清理門戶,當真是感激不盡!”
“以後但有差遣,老夫無有不允!”
這特麼的,這老棺材瓤子這會壓根不提,徐大少是他的記名弟子!
花花轎子人抬人,既然人家擺酒認慫,又送上了一百萬的壓驚費,陸小川自然不會戳穿。
本來,他也沒打算和虎嘯拳館死磕。
反倒是,陸小川一直擔心虎嘯拳館的人找他報復。
盧有才此番惺惺作態,無非是擔心陸小川死抓住虎嘯拳館不放,拳館沒法正常做生意。
要知道,虎嘯拳館吃的可是灰色地帶。
想要建這麼一個地方,需要花費大量的心血,需要鋪很多路子,可是想要毀掉,卻很輕鬆。
這也是盧有才甘心伏低做小的緣故之一,畢竟他拳館開的雖多,但每一個都是下金蛋的母雞,哪個也不捨得放棄啊!
從黃鶴那棟小二樓出來,陸小川和魁哥拎著裝了一百萬現金的箱子,多少還有點不真實感。
畢竟,這種事情,兄弟倆多少年沒遇見過了。
猛一上手,有點生澀。
其實,以前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們兩兄弟沾手,他們一般是動手的,和人講數,當真是頭一次。
那輛超載的金盃麵包,還在路對面停著,一直沒挪窩。
和盧有才說了不少話,也喝了幾杯酒,可終究不是一路人,陸小川看了看時間,從進門到出來,也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點上根菸,陸小川踱步到金盃麵包前。
“哥幾個,你們都到地方了,為啥不下來?”
陸小川一臉痞像,“佔著茅坑不拉屎,你們這是耽誤人家黑車師傅做生意啊!”
一幫壯漢欲哭無淚,趕緊開啟車門魚貫而出。
這特麼的,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至於躲在車裡不下去嗎?
“師傅,去劉灣河,多少錢?”
陸小川拎著皮箱上了車,司機滿頭大汗,伸手比了個二十的手勢。
“挺便宜哈,魁哥,價錢談好了,上來吧!”
魁哥嘿嘿一笑,把小電驢直接塞進了金盃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