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攸擁有了超能力,但也無法逃脫自然法則的約束。
有流血,一定也有消耗,之前從高空墜落所消耗的能量,早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再加上這次的流血,他的自愈速度堪比蝸牛前行,蛞蝓吃捲心菜。
剛剛放完狠話,身體就開始給李攸提出了最後的警告。
歪站著的身子搖搖欲墜,至今還沒有倒下,也都是那一股子不服輸的氣勢的功勞。
又是一陣風颳過,帶走了汗水,帶來了涼爽。
舒服的感覺,讓李攸眼皮開始發沉。
“真想睡覺啊。”
嘀咕了一句之後,李攸攥緊拳頭,想著接下來怎麼才能避開它的進攻,並且還要對其造成致命的反擊。
“咔嚓!”紅雞蛋的那隻爪子也從混凝土的束縛中脫穎而出,把周圍的地面勾了個粉碎。
緊接著,它再次效仿之前的動作,朝李攸掄了過來。
目光有些渾濁的李攸,拖著還在流血的腳用力往後邊跳去,想要逃出它的攻擊範圍。
但誰也沒想到,就在那駭人的爪子,快要到達李攸身前的時候,立刻延長了半米的長度,直接趟著他的胸口撓了過去。
好在李攸稍微往後仰了一下,若是硬接下這次攻擊,定要被分屍了不可。
胸口上的三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決堤般地湧出鮮血,李攸的眼皮也好像是被人按著似的,無論怎麼努力也睜不開半點兒。
想到之前說過的狠話,不由自主地傻笑了起來。
“他咋不動彈了?”安娜不由得脫口而出。
觀察了李攸許久之後,二丫肯定地說:“用力過度了吧,這幾天他好像就沒正經休息過。”
安娜無奈地嘆了口氣,“昨天晚上他好像也沒吃幾口東西,這麼下去肯定是要廢了,我得去幫他一把!”
說完便要往李攸跟前走去,二丫趕緊抓住了她的手說:“你剛才光是弄一把矛出來就鼻口竄血的了,現在過去有什麼用?”
“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冷冷的一句話說完,安娜甩開了二丫的手。
這幾天二丫一直都在琢磨著,他倆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
酒後亂性可以理解,但才幾天就愛的死去活來的,讓她著實無法理解。
但想想,自己何嘗也不是這樣呢?才跟五號相處沒多久,心裡就對他產生了一種朦朧的曖昧之情。
放下舊日的情感不談,更多的原因恐怕就是他們都是寂寞的人。
安娜,恐怕也是寂寞太久了吧。
“四姐,讓我來吧。”
熟悉的聲音從安娜身後傳出,驚得她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首觀望。
“安妮?你醒了?”
“嗯,飛機上就醒了。不過,剛睜開眼睛就又被震暈了。”說完話,安妮便從病床上蹦了下來。
一落地,身上的病服就燃燒了起來。
“護士說你身體現在還不能使用......”
“能不能使用超能力,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就老實待著吧!”
話音一落,安妮便開始活動起了手腳。
躺了好幾天的她,膚色被捂白了不少,原先的小麥膚色,變成了牛奶般的乳白色。待焦黑的碎步片隨著熱氣飛舞之後,她又迴歸了赤裸的姿態。
不過她現在沒了頭髮,看著多少有點彆扭,但正因如此,也給人一種異樣的美。
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商場裡的模特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