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七皇子反問道。
“嗯。”,楚鈺點頭肯定道。
不知道為什麼,楚鈺覺得,七皇子似乎知道些什麼。
但是,只要他不主動提起,她便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營帳內的火光柔和,周圍氤氳著好聞的讓人舒心的藥味。
七皇子沒再說話,楚鈺也不開腔。
營帳內氣氛十分寧靜。
流秦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額,拜見七皇子,七皇子妃。”,流秦沒有料到楚鈺與七皇子還在,方才雲敬回來與他講的時候,他還不相信,還覺得他們必定不會在這久留的。
楚鈺暗暗鬆了口氣,她覺得今日她不宜與七皇子久待。
“流秦,你來了,你那邊可是忙得過來?”,楚鈺順口問道。
流秦舉起手指數了幾下道,“也不是很忙,大約還有八九個軍營的傷員沒處理好吧。”
“我正巧是要回來拿一些藥粉,正巧遇見七皇子與您在這。”
楚鈺幫七皇子穿上裡衣,隨即轉身走到桌子處,拿起幾瓶藥粉道,“我與你一起去,正巧我無事。”
“可是,七皇子這.....”,流秦眼神示意道。
楚鈺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默默穿衣的七皇子,抿唇笑道,“無礙,我方才給他上過藥,現在正需要好好休息。”,頓了一個片刻轉而又道,“夫君,我去一下子,你最好早些歇息吧。”
七皇子淡淡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流秦用一個布袋將那些瓶瓶罐罐拾進去,將口袋口收斂住才將離去。
“你怎麼帶這麼多藥粉,他們可是傷的很重?”,看到流秦懷中捧著如此多的藥粉瓶,楚鈺便疑惑道。
流秦點點頭,“有幾個傷得特別重,怕是很難處理。”
楚鈺沒再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瓶罐。
戰爭是殘酷的,如若不是因為事出必然,沒人喜歡戰爭。
跟著流秦七繞八拐,終於是來到了傷員的軍營。
果然是如流秦所說,這些傷員傷的很重。
“弟兄們,挺住,藥粉來了。”,流秦將口袋中的藥粉瓶一罐罐拿出來,鼓勵道。
“沒事兒,這點小傷還死不了,都是些皮肉傷。”,一名將士吆喝道。
另外一名將士則是笑道,“不知道是誰方才那疼的要死要活的,敷了點藥粉就嘚瑟了?”
“要你管,哼!”,被取笑的那名將士傲嬌道。
楚鈺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
眾人聽到這聲清脆的女聲,紛紛轉過頭來。他們轉頭才發現,原來七皇子妃也來了。
正準備行禮,卻被楚鈺給叫住了,“大家有傷在身,不必行禮。再說,大家才是北澤的英雄,當是我向大家行禮才對。”
幾位士兵直直襬手說不敢當。
“你們不必如此拘謹,在這裡,我就是軍醫,就是和流秦、雲敬一樣的軍醫,你們無需過分看高我。”,楚鈺將手中的藥粉罐開啟,笑道。
“現在時候不早了,早些將傷口處理完,便早些休息吧。”,楚鈺毫不介意地坐在一個傷員的床上,拿起手中的藥粉,準備幫其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