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幾人的交談中,楚鈺瞭解到,原來,在楚鈺昏迷這兩兩天的時間裡,將軍府就已經派出了一隊兵馬將瑾皇府層層包圍著,保護楚鈺與七皇子的安全,且這一舉動已經得到了皇上的點頭承認。
可是楚鈺卻是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將軍府派重兵把守瑾皇府,畢竟是愛女心切,也無可厚非,可是皇上對此卻沒有任何異議?
沒多想幾下,楚鈺便覺得腦殼有點兒庝,便又躺了下來,還是先休息好再說。
自從七皇子從楚鈺的院子出去之後,接下來楚鈺便是一連幾日都不曾看見過七皇子。不過,楚鈺並不擔心,畢竟,七皇子並不傻。府中的人以為楚鈺病重還未好,不宜出門,便也沒有覺得楚鈺幾日不出來院子有什麼奇怪。
可實際上,楚鈺給自己開了幾劑藥,又用上了雪山特製的生肌粉,楚鈺的面色與傷勢很快便好了起來。
瑾皇府現在戒備森嚴,可以說是連個蒼蠅也難以飛進來。楚鈺對此當然是求之不得,正好可以解了她的擔憂。
不過,她出門都要帶上一眾侍衛,這可讓她很不爽。
且不說這麼多人跟著大張旗鼓,引起轟動,有這麼多人跟著她也不好做一些其他的動作,這相當於完全沒有了自由啊。
為了不給自己添堵,楚鈺索性便不出門了。
時光荏苒,一不留神,時間便悄然過去了大半個月。
轉眼便是快到了十一月了,秋風越加的蕭瑟,院子裡的枯葉早就被掃地的丫鬟掃了去,可依舊還是有新的落葉落下來,徒增了一地的頹敗之氣。
明玉軒中,一身白色紗衣,外套著一件銀灰色貂皮風衣的少女一臉恬靜地斜坐著,正是楚鈺。她面上帶著一張銀質面具,這面具與她身上的披風顏色相似,頗為相襯。
楚鈺正坐在院子裡的裝飾著紫色的藤花的吊藤椅上邊,輕攏了攏風衣,這秋風吹得久了,確實是有些寒涼。
這件貂皮風衣是孃親送過來的,她怕瑾皇府的餉銀不夠,難以維持生活,便總是偶爾給楚鈺送來一些好東西。這件貂皮大衣便是其中之一。
其實孃親多慮了,皇帝老兒時不時送來些賞賜,如果他們不揮霍無度的話,都夠他們吃上半輩子的了。
而且這種天氣涼爽得很,還無需這麼快就穿上大衣。可是這件貂皮風衣不同,這件風衣不是很厚,甚至有些輕薄,剛好適合這種天氣。
她底下坐著的這張吊騰椅上是她最近新置的,因為被重兵把守以及出門都有一大堆人跟著的緣故,楚鈺索性就在院子裡作起樂來。
在吊藤椅上看看話本,修習醫書,這日子也算好過。
加上總是有小白這隻貓兒為自己取樂,楚鈺的日子可謂是過得舒心。
七皇子偶爾有來。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太多時刻,每次七皇子過來後不久,楚鈺便會將周圍的丫鬟都遣散了去,獨留二人在院子裡相處。自從確認七皇子的痴傻是裝的之後,楚鈺總覺得在面對他與眾人之時有些怪異。因為她得在眾人面前配合他的做戲,這讓楚鈺有點兒為難。
不痴傻的七皇子話很少,面色也極為淡漠,他經常是坐在楚鈺一旁,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也不說話。楚鈺也不理會他,自顧自地看自己的話本。
往常痴傻的七皇子喜好黏著楚鈺,因此再楚鈺知道了其中的真相後,這一現象也要繼續維持下去,不然會讓某些人生疑。
但是,七皇子來楚鈺的院子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七皇子到底在做些什麼。不過,楚鈺也沒有打算親自前去他院子問個清楚。她只是象徵性地問了下葉管家,聽到答案後便只瞭然地點點頭,隨即象徵性地表示了幾下關心。
楚鈺正專研醫書,看的認真,不曾想,這一個早上,許久不見的七皇子竟然出現在了明玉軒的院子中。
七皇子剛一進院子,便看見帶著銀質面具的楚鈺正斜坐著,一副懶洋洋的姿勢,而她腳下的那隻貓兒也是慵懶地匍匐在她的腳下。
一少女一貓,竟然出奇的相似。
七皇子眼中有一瞬間的晃神。
那貓兒似乎是覺察到了七皇子的存在,猛地睜眼,方才的慵懶之氣全無,一躍躍上了楚鈺的大腿邊上。
楚鈺覺察到動靜,放下醫書,低頭輕笑了一下,“你這貓兒,真是調皮。”
她巧笑嫣然,的低垂著眉眼,望向貓兒,似乎沒有留意到七皇子進來。
貓兒朝院子門口處叫了幾聲,楚鈺這才抬起頭來,沒曾想,卻看見了一個許久不見的人,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