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公公見狀便走在了她前面。
楚鈺緊隨其後。
這許公公橫豎也不過是個貪財的宦官,前世如此,今日亦是如此。
其實這皇宮的路,楚鈺可是熟悉的緊,即使沒有人帶著,她閉著眼睛也是能夠認得路的。
只不過,她現在可是從未到過皇宮的楚家小姐,哪能一個人熟練地在皇宮裡轉悠?
楚鈺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彼時正值夏天,太陽將大地烤製得熱辣辣的。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地上的一股熱氣。
楚鈺忍不住皺了皺眉。
許公公回過頭道,“楚小姐可以忍耐了些,這天子熱。”
“無礙。”,楚鈺笑了笑,她豈會是那種軟弱女子。
只不過她習慣了雪山上的寒涼,難免對這炙熱有點不適應。
一路上,三人再無言。
鳳鸞殿。
一名身穿玄青色錦衣男子正從門口走進來。
他衣帛的裙襬以及手袖處紋滿了祥雲圖案,隨著他步伐走動,裙襬飄搖,那上面的祥雲圖案竟有一種栩栩如生之感。只見他面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眉若劍,目若星辰,鼻子堅挺,骨節微隆,口角上翹,稜角分明,周身散發出一股霸者之氣。
“兒臣拜見母后,母后找兒臣可是有什麼事情?”,磁性好聽的聲音傳來。
一身錦黃華服的皇后坐在榻上涼蓆處,見到來人便趕緊下了榻,迎上前開心道,“澤蒼,快過來,讓母后好好瞧瞧。母后就是想念你想的緊,便喚你過來了,也沒什麼大事。”
來人正是太子殿下,文晧。
她的皇兒身為太子,總是忙東跑西,她這個做母后的一個月竟也不見他幾次面,她對他倒是想念的緊。
文晧也淡淡笑了笑,“兒臣不孝,兒臣近日公務繁忙,這段時間倒是疏遠了母后,還請母后見諒。”
皇后娘娘眼裡閃過笑意,“哪裡的話,吾兒乃天之驕子,做母后的可是驕傲得很,自然是理解你的。忙是應當的,你大可放心去做。”
文晧扶著皇后坐了下去。
“母后,母后這麼著急召喚兒臣過來所為何事?”,澤蒼再次提起這個問題,他手上還有一些要事要處理,如若母后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他便要著急走了。
皇后娘娘睨了他一眼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一些關於你的人生之事。”
澤蒼笑了笑,心底有了幾分猜測。
“澤蒼,你如今也有二十了,雖然你府上妾侍眾多,但是終究還是缺一個掌門的妃子,不知道吾兒內心是否有合適的妃子人選?”,皇后也不多賣關子,開門見山道。
文晧好看的眉頭皺了皺,道,“母后原來是為說這事?”,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正是。”,皇后笑道。
“母后,此事兒臣自有定奪,母后無需過勞操心。”,文晧頓了頓道。
他想起了兒時在將軍府上遇上的那個小女孩,如今十年已過,不知道她如何了?傳言她從深山拜師學藝回來了?
皇后看到文晧的神色便調侃道,“吾兒莫不是心中有了中意的人選?”
文晧臉色淡淡,不語。
皇后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倒也不追問,想必,應該是心中有了合適的人選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姑娘。
“吾兒,中意哪位姑娘,何不與母后細說,母后好為你做主啊。”,皇后笑道。
文晧淡淡道,“母后多慮了,兒臣正專注於公務,無暇顧及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