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在這蒼茫的海中奔騰。風暴罩著天空,暴雨從天帷傾瀉而下,湮沒於瀚海之中。
重重疊疊的巨浪中,隱約有一艘小船船浮現,那便是破浪方舟。
“轟隆”
陰雲交織,電光忽現,雷聲炸起,把這陰鬱的天空照的通亮。
閃電在埃裡克子爵的臉上劃過,帶起一片的猙獰羽絨褲。
“該死的……”
埃裡克握緊拳頭,錘在自己的大腿上。哪怕澤林平日話不算多,可這麼多時日的生死相依,又怎麼是一句話能說盡的。
那多多少少的細節,那捨命救人的風采,雖然早已遠去,又歷歷在目。
真要掄起來,之前營地全滅也不會有如此傷感。當時的他任然抱有頑固的階級思想,呆在自己子爵的身段上下不來,知道一切全都毀掉,僅存的五人互相依靠,這才徹底把自己放到了同一平面上。
說實話,若是沒有這麼多次的生死相依,其他人也未必會聽從一個孤高的領導人,特別是在這一陣絕望的處境之中。就是現在,所有人以命相倚,大家的聽從更多是相信他的決策能力,而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遙遠帝國的子爵。
布林喬也緘默了,望著地上的血跡與那塊土黃色的大地結晶,眼中閃著淚光。他轉過頭去,不再看著那一份遺骸,或者說是遺蹟。
收拾好那塊土黃色的結晶,埃裡克癱坐在地上,許久沒有行動或者開口。在這一次次由他指揮策劃的行動中,眾人不斷受到損傷。
阿列次因此昏迷不醒,諾克斯如今也重傷昏迷,而澤林……如今就這麼死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都是我的錯嗎,布林喬。我的過失導致我們的道路越走越窄,到了今天,澤林死了。說不定那一天,在我的指揮下,你們和我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這樣死去。”
“我們流落在島嶼,我卻沒能發現島嶼上暗藏的危險,當九頭蛇一次次吞噬我的船員與部下時,我無能為力”
“墮入洞窟,遭遇鼠群,那些嗜血的老鼠撕了他們血肉,剝開他們面板時,我只能聽聞他們的慘叫。我無法拯救他們,甚至連自己也只能向前跑去,不敢回頭。至於留在營地的人能否活下去……我從沒有想過。”
“在幻想的世界,經歷重重考驗。那是強大的神秘力量,我無法阻擋,他的死亡,只能在醒來後看見莫名的死亡。”
“哪怕是獲得了超凡力量星,卻又遭遇風暴使徒,我想拯救卻無力拯救。最終是阿列次救了我們所有人,而我的力量在那時卻翻騰在我的體內。”
“魚人襲擊,只是給我們所有人平添傷口。下令滅殺那些可悲的傢伙,過於大意導致我自己也最終昏迷,還得依靠你們都救助”
“淡水匱乏,漂泊在大海,幾近瘋狂,我卻因此不顧一切登上島嶼探索,完全忽視了潛藏著的危險。當黑夜降臨,我們如同喪家之犬,狂奔在遺蹟的島嶼之上。我的大意讓我失敗,又是阿列次犧牲自己的方式拯救了所有人。”
“乃至到了這次,我的指揮不當,突進時使得諾克斯重傷,過於在意又沒能護住後方,澤林就這樣化為灰燼。”
“你說,你說我到底有什麼作用,布林喬”
他很痛苦,責問著自己,得不到任何答案,只能開口問向布林喬。
這都是我的錯嗎,布林喬。我的過失導致我們的道路越走越窄,到了今天,澤林死了。說不定那一天,在我的指揮下,你們和我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這樣死去。”
“我們流落在島嶼,我卻沒能發現島嶼上暗藏的危險,當九頭蛇一次次吞噬我的船員與部下時,我無能為力”
“墮入洞窟,遭遇鼠群,那些嗜血的老鼠撕了他們血肉,剝開他們面板時,我只能聽聞他們的慘叫。我無法拯救他們,甚至連自己也只能向前跑去,不敢回頭。至於留在營地的人能否活下去……我從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