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老鐵們，鬥口又繼續了，原來真不是簡單的辯真假！”
“差點上了這小子的當！”
“沒點本事，貿然踏入古玩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
程立新來到西裝男的身旁，壓低了聲音，“這畫…”
“無妨…”西裝男搖了搖頭，示意程立新寬心，他臉上狂傲的神情比之剛才收斂了許多，不過仍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即便楚昂拿了那幅最值錢的畫又能如何？
鬥口，最大的魅力表現在語言藝術上，眾目睽睽之下，想要贏得這場勝利，楚昂就需要拿出絕對的證據證明贗品《耕牛圖》更勝真跡！
其中不僅要斷出贗品出自哪個朝代，更要道出何人之手，而這些無疑最具有挑戰性的。
“……”
聽聞此話，旁邊的程立新也逐漸鎮定了下來。
幾位舊宮博物館重新上來打量起了那幅贗品《耕牛圖》。
“贗品價值更勝比真品，此畫應該出自名家之手！”
“此人不會絕不是籍籍無名之徒！”
“只是這幅畫是仿作，一味臨摹戴嵩畫風，作者似乎在刻意壓制自己平常畫意，我有點瞧不出來…”
“我瞧著倒是有點熟悉，給我兩個小時，我一定能認出來！”
“你可拉倒吧，兩個小時，黃花菜都涼了，黃教授您別搞笑了行不…鬥口呢，舊宮博物館鬥口，真要是等兩個小時，這臉可就丟大了！”
幾位老教授壓低著聲音，竊竊私語了起來。
“此畫的確是一位名家高人之手…”
楚昂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可卻像一盆冷水兜頭潑到了程立新身上，讓原本燥熱的空氣頓時降低了好幾度。
程立新看著站在前方的楚昂，心裡湧動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就像打翻了調料盤，各種滋味混合成一團亂麻，“他…他認出了此畫的來歷？”
西裝男眉頭緩緩皺起。
楚昂不疾不徐的說道，“戴嵩畫牛如庖丁解牛，千古一絕，許多人文墨客也甚是喜歡，我記得有一人就專門研究過戴嵩畫跡，除了細枝末節外，甚至有些部位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言，幾位舊宮博物館的教授們若有所思，而直播間的網友們則是催促聲不絕。
“小楚先生…那到底是誰仿的，你快別賣關子，趕緊說吧！”
“主播趕緊說吧…”
“氣氛都到了！”
“哎媽呀，都急死我了！”
“……”
程立新心頭一片陰霾，昔日在別墅古董交流會上的不祥的預感再次湧來，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心中不斷為自己打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傢伙不可能一直走運的，這小子是在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