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玩了探店直播後，楚昂的心情從未像今天這般跌宕起伏。
“呼…”
楚昂深深撥出了一口氣，咬了咬舌尖，一陣刺痛感襲來，讓他清醒了幾分，待到他徹底冷靜後，目光再次落在那副畫卷上。
系統檢測，此畫價值3億！
3億的寶貝，自然是真品無疑！
只是這真在什麼地方…
楚昂目光如炬，盯著畫卷題詩看了好幾分鐘，忽然，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
“哈…”
楚昂拍了拍腦袋，啞然失笑，“原來如此！”
“……”
老先生與趙成晉同時看向楚昂，目光帶著疑惑，迷茫以及不解。
楚昂直言，“此畫是真跡！”
趙成晉：“？？？”
“主播說這畫是真跡？”
“拼接畫也是真跡？”
“劇情又反轉了？”
“真畫作假？唐伯虎真跡可都是價值好幾億的寶貝！”
“……”
看到趙成晉的疑惑，楚昂解釋道，“剛剛是咱們陷入了知識盲區…”
趙成晉狐疑的看著楚昂。
楚昂道，“此畫的確是出自高先生之手，這位造假大師製作的瓷器、字畫無疑不是以假亂真的精品！”
“剛看到此人的落款，我們便把此畫定為贗品，這經驗主義在作祟…”
對面的趙成晉也是舊宮博物館高階知識分子，因此此刻楚昂的言語比往日嚴謹了許多。
楚昂道：“古董之所以造假，無非也是一個“利”字，可其中也不全是贗品，比如一畫多揭，一副真跡變成了多幅，利益也擴大了多倍…”
“九揭一”的技術，趙成晉是聽過的，不過眼前這幅畫可不是揭的。
楚昂自然趙成晉在想什麼，不過並未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其實這幅畫之所以能保留下來，我們還得感謝這位高先生…”
聞言，趙成晉瞳孔一縮。
“什麼？主播再說什麼？還得感謝高先生？”
“那位造假大師？”
“主播，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麼？”
“……”
楚昂：“我們眼前這兩副畫是兩副殘缺不全的畫拼湊而成，這一點，高手可以看出，不過看得出來，這位高先生也沒有要隱藏的意思…”
“上半卷是唐伯虎，下半卷的詩文是誰的？”
說著，楚昂也是苦笑了一下。
剛剛明顯拼接的痕跡+高先生的落款，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差點讓他認為此畫是贗品。
“下半卷的詩文？”聽到楚昂的話，趙成晉愣住，目光下移，再次看向字畫。
這次，楚昂特意把上頁的唐伯虎山水畫卷了起來，末部的“高先生”的落款也給捂住，“您在重新看一下…”
一邊示意趙成晉，楚昂一邊還不忘解釋，“拼接畫也不是隨便能拼的，張大千與齊白石的畫拼在一起，只會顯得突兀無比，最後畫虎不成反類犬！”
趙成晉看著下卷詩文，越看越熟悉，不多會兒，驚呼道，“這是文徵明的字！”
“哎哎哎？兄弟們，是文徵明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