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舊宮博物館的教授們走了過去，瞪大眼睛，近距離端詳著。
棒子國男人高舉著小碗，“灣灣島博物館藏有二十多件汝瓷，不過其中13件被蠻夷辮子乾隆皇帝刻了詩，你們舊宮博物館同樣如此，也有被刻詩的傳世汝窯瓷器…”
“在我看來，被蠻夷皇帝刻過詩的汝瓷一文不值，加在一起也不如手中的這件青花小碗！”
提到乾隆皇帝，男人嗤之以鼻，輕蔑冷笑。
“……”
“直播間的兄弟們，這汝窯跟乾隆皇帝有什麼關係？”
“害，兄弟你有所不知，乾隆癟犢子又被人稱為“蓋章狂魔”，拿著自己的章瞎勾八蓋，糟蹋國寶數百副！”
“這跟到旅遊景點刻下“到此一遊”有什麼區別？（摳鼻）”
“還真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就是這癟犢子是皇上！”
“據統計，遭到乾隆皇帝癟犢子“蓋章禍害”的國寶級書畫多達上百件，《快雪時晴帖》、《中秋帖》、《富春山居圖》、《人騎圖》、《鵲華秋色圖》，都是傳世之寶！”
“在字畫瘋狂蓋章，在瓷器上，這老東西更瘋狂，特令造辦處工匠將自己的詩作刻在自己喜歡的汝瓷上，在《中國古陶瓷文獻集釋》中，收錄了清代乾隆皇帝在16處名窯瓷器上題詩共計183首，其中汝窯瓷器就有十幾首，反映出乾隆皇帝對北宋汝窯瓷器的喜愛…”
“反應了出乾隆皇帝對北宋汝窯瓷器的喜愛？幹他孃的，這愛也太他媽瘋狂了吧…”
“得，人家棒子就是瞧不起蠻夷韃子，現在連汝窯也深受其害…”
“一件是永樂大帝生前最喜歡的寶貝，其他的則是被乾隆老癟犢子摧殘過的寶貝，高下立判！”
“……”
單老自然不信棒子手中青花小碗是真的，當即朗聲道，“釉色如何？”
人群中，馬上又教授回覆道，“釉色晶瑩，沉穩凝斂，藍中微閃綠色，符合汝窯真品釉色！”
單老一怔，語氣凝重：“釉質呢？”
有教授道：“釉質清澈深穆、純淨滋潤、視之若玉，近於乳濁，含蓄清麗，與文獻記載一樣。”
單老臉色變得嚴肅，“釉面怎麼樣？”
教授道：“釉面勻淨勻潤、素爽潔淨，撫之如嬰兒肌膚，細膩柔和，與舊宮收藏一致！”
這時，單老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瓷器鑑定大多看紋理、胎質、釉線，紋理是瓷器的面容，胎質是瓷器的骨骼，釉線是瓷器的血管，汝窯亦是如此。
“……”
單老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麼，就見人群中，有教授聲音繼續傳來，“古樸大方，以名貴瑪瑙為釉，色澤獨特，隨光變幻…”
“……”
單老瞳孔地震，身體僵硬的杵在原地。
“直播間兄弟們，瞧單老的臉色，這件不會是真的吧！”
“沒準，棒子國考察團帶來的寶貝，應該是真品！”
“宋代的汝窯，永樂大帝最喜愛的之物，這碗能值多少錢？”
“這種寶貝不好用價格衡量，你沒看瞧棒子男人一臉神氣的樣子嘛，彷彿舉著碗，就像拿些一件尚方寶劍，這傢伙反倒是上朝來客一樣，我們反是小邦之民！”
“主播，你快給瞧瞧…此物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