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局，還是漏？
楚昂目光閃爍著，心中也是不好下結論。
“我怎麼聽不懂主播的聲音了？我是網絡卡了嗎？”
“應該不是…我也聽不到了！”
“主播，你倒是吱個聲啊，我好怕…我好怕你揹著我掙錢啊！”
“兄弟們，問個問題，肝血竇位於什麼之間，內有什麼細胞起吞噬作用？”
“巨吞噬細胞…不是，兄弟你不會是在考試吧？（摳鼻）”
“對對對，我就是在考試，肝巨噬細胞和巨顱奮噬細胞有區別嗎？快要交卷了，我好怕，求大家救命（跪求）嗚嗚嗚！”
“尼瑪，你在探店評論區求醫療答案，你可真牛掰！”
“這不是全網最火的直播間嘛，我也沒辦法了，肝巨噬細胞和巨顱奮噬細胞有區別嗎？快快快，沒時間了。快要交卷了，我好怕…”
“C，你怕個吊啊，你這種上了四年網課的學生給我們看病，我們更害怕好嘛！”
“對對對，兄弟求你別畢業！”
“尼瑪，現在評論區什麼人都有！”
“這也從側面反應了主播人氣的火爆！”
“……”
楚昂雙眸不動聲色的瞅了瞅老張頭。
對方之前是夾包袱竄宅門的，也算半個買賣人，這個木盒…恐怕不好直接拿下，如果自己表現出對這個木盒有強烈的購買慾求的話，對方肯定會漫天要價，或者乾脆找行家再鑑定木盒。
想到這裡，楚昂變得謹慎了起來，道，“您剛才要價多少來著？”
聞言，老張頭眼眸中閃過昔日夾包袱竄宅門時特有的狡黠，“20萬…20萬您拿走！”
楚昂想了想，搖頭，“20萬太高了，這畫真品不假，不過純純的啟功先生早期作品，收藏價值不高！”
“……”
老頭錯愕，這幅畫他之前也讓其他人鑑賞過，那些專家的話與楚昂倒也相似，本想著看對方年輕，這次渾水摸魚把這幅啟功字畫給出了，萬沒想到年輕人貌似還是位行家裡手。
“這畫…”老張頭欲做最後掙扎。
見對方還想說什麼，楚昂打斷道，“您不是之前夾包袱竄宅門嘛，還有沒有其他老物件？如果有的話，當個添頭，二十萬倒也不是不可以！”
楚昂一字不提木盒的事情，旁敲側擊的詢問起了其他寶貝。
“沒有…沒有，太多年了，昔日的寶貝都賣掉了…”老張頭擺了擺手，“倒是這軍綠包有些年頭了，你有沒有興趣？”
說著，老張頭卸下了自己挎著的軍綠包。
“……”
楚昂無語。“我相信這玩意有十幾年的歷史了，不過它不值錢啊…”
老張頭攤了攤手，無可奈何的說道，“那真沒了…”
楚昂故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把這盒子裝進軍綠包，這畫我要了…”
說著，楚昂默默觀察著張老頭的臉色，如果對方同意，那麼這就是漏，反之則是局！
說來也夠有意思的，古董撿漏拼到最後竟然拼起了演技！
老張頭一喜，“20萬？”
“嗯…”楚昂點了點頭，為了不讓老頭起疑心，他還是強調了一句，“我認識一前輩，她是啟功先生的弟子，想必這幅畫她會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