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修書,令身邊親信送到花國去。
南星待了半日,周鐸下值,齊慎也回了王府,一家人吃了晚飯,周鐸便與南星告辭。
回周府的路上,周鐸瞧著南星神色有異,便問道:“那事未成?”
此事周鐸也是知道的,他如今的職位,倒是為這事提供了不少方便。
南星搖頭,“很順利。”
“那你在想什麼?”周鐸道。
“我在想,如此縱容我的夫君,天下難尋。”南星笑道。
周鐸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在懷裡,“一切有我,你不必太擔心。”
南星倚在他身上,“我不擔心,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從不擔心這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覺得什麼都值。”
到了周府,尚未進後院,就見一人負手立在垂花門前,似是在等他們。
南星探頭一看,笑道:“稀客呀,楊大人。”
來人正是楊白,他轉身看著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這對夫妻,眉眼帶著一絲冷笑,“周大人,周夫人。”
周鐸上前道:“何時來的?”
楊白瞥了一眼南星,“剛來不多時。”
“走吧,有話進去說。”周鐸道,伸手拉過南星,便往門內走。
楊白四下看了看,道:“我不進去了,說幾句話就走。”
身後的車伕趕著馬車走遠,周鐸才道:“什麼話,不能進去說?”
南星笑道:“怕是楊大人一刻也離不得妻兒,想早些回去。你莫要留人家,讓他快說。”
楊白眉眼中帶著冷意,看著南星,“你與我說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如今宮內都是我的人,什麼時候想動手,一聲令下便能成。只是有一點,你要答應我。”
南星抬眼看了看夜空,又看向楊白,“我許你一個淮陰侯,如何?”
楊白眯了眯眼,眼眸晃動幾下,竟然一聲不吭的走了。
周鐸對南星這等交易有些微詞,“你以為這朝廷是你段府的買賣?你拿什麼許他?”
南星懶懶一笑:“楊白想要什麼,你不清楚嗎?不過是權勢帶來的安全感,他其實是最怕動盪的一個人。”
周鐸無奈搖頭,攬著南星的肩頭進了門。
大炎國平酉五年九月二十一,大離國聯合花國,二十萬大軍壓境。
這突如其來的戰事讓大炎皇帝措手不及。
十六歲的少年在早朝上左右踱步,想不出對策,連著問了三遍“這可如何是好?”
齊慎主戰,幾乎就要上表掛帥出征,卻被文武百官連聲否定。
攝政王親自掛帥,朝中局勢如何穩定,單憑這個聽聞大軍來臨便亂了手腳的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