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酩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臉上,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懊惱,隨後看著那椅子上被金色鎖鏈綁著的森白骨架,就是嘆了一口氣:“是我糊塗啊,亡靈一族生性狡詐,身為貴族最甚,又怎麼可能把訊息輕易告訴我們?
老孟你是對的,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就不應該做什麼交易,起碼還能有一塊八階的靈晶,不像現在什麼訊息也沒有,就剩下這一具骨架赤裸裸的嘲笑著你。”
對此孟咻起只能一陣諂笑,畢竟他當初不贊成交易也是有私心的,他怕因為這場交易夢晨的身份反而暴露,如今看來算是瞞住了。
倒是韓傑看著椅子上的骨架,露出疑惑:“這個房間本就可以隔絕靈力,還不說對方身上的鎖鏈壓制,那麼這活死人又是怎麼催動自身靈力自損的。”
眾所周知,亡靈自損,需以一小部分靈力直接作用於靈晶,將其破壞殆盡,散盡體內一切怨氣,如此便標註著這個亡靈徹底隕落,再無復活的可能。
而對方體內的靈力被鎖鏈壓制,無法調動,那麼自損所需的那一小部分靈力究竟從何而來?
想到這裡韓傑將目光投向唯一一個進入隔間的人,赫連憬黎身上。
記得這小子發了好大一個火,等等,亡靈一族生來就可以掌控負面情緒,甚至將負面情緒吸收化為自己的力量,莫非是因為這一點?
這樣想的話,那麼從這個交易開始,他們實則已經踏入對方的套子裡。
如此是他們這些老前輩自大了,自以為鎖住對方靈力就可以高枕無憂,怨不得旁人。
“好了,時間也夠久的了,你們兩個快去和夥伴匯合吧,其他小隊估計現在已經出發了。”
司酩擺了擺手,示意夢晨和赫連憬黎可以離開了。
不時還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一聲:罷了罷了,自己糊塗,讓這兩個小輩白跑一趟,這叫什麼事啊......
隨後整個房間陷入沉寂,就只剩下司酩和韓傑兩個人,過了片刻後司酩又道:“你說那個叫憬黎的少年會不會受到影響?”
韓傑一愣,低聲說著:“活死人已經自損,想必不會再出岔子才是。”
然而司酩看著椅子上的骨架,久久沒有回神,喃喃道:“對方就真的死了嗎?”
另一邊,淼時幾個看著夢晨他們出來,趕忙就是道:“還好出來了,要再耽擱下去,恐怕我們幾個就得去城主府要人了。”
“具體情況等上了馬車一會兒再說。”夢晨知道一干人心中肯定有疑問,不過現在時間不多了,他們幾個得加快趕上其他小隊才是。
於是領著葉靈心,其他人加快腳步就是趕到廣場中央,就看到偌大一個廣場,竟然只剩下一輛馬車,而孟咻起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裡,衝著夢晨等人就是招呼道:
“還愣著幹什麼,其他人早出發走沒影兒了,現在只好我一個老頭子捨身陪你們。”
一行人這才登上馬車,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在赫連憬黎登上馬車時動作一滯,整個人似是在忍耐著什麼。
見此,淼時就是催促道:“就剩你了憬黎,還不快上來。”
聞言,赫連憬黎就是抓了抓後脖頸,一腳踏入馬車。
下一秒,馬車開動,一路向南,預示著新的征程。
馬車內:
淼時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腰:“終於有個地兒歇歇,站了半天腰都酸了。”
“喂喂,往那邊點,你擠到我了。”無怡輕不停地推著淼時,企圖把對方推遠一點。
然而馬車一個急轉彎,淼時整個人就是壓在了無怡輕身上。
這好不容易從淼時身下鑽了出來,無怡輕就是用腳踢著對方,直嚷嚷著:“以後少吃點,壓死老孃了。”
淼時就是揉著剛才被撞得不輕,有些泛紅的胳膊:“讓我節食,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再說了你以為我想碰你?這都是不可抗力的外在因素,我又怎麼可能防得住?”
這時木子芊重重的咳嗽幾聲:“你兩安靜點,別讓前輩看了笑話!”
聞言,孟咻起倒是不斷擺手,看的那叫一個興起:“不用不用,人老了就喜歡鬧騰,你們隨意不必在意我。”
這好不容易躲掉司酩那老傢伙的連環催債,心情正好愉快著呢,如今又有幾個小輩鬧騰,哦哈,這就是生活......
想到這裡孟咻起心中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更是在想下一次見面,他要從司酩手裡順什麼東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