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嘰嘰喳喳的麻雀聲更是接連不絕。
“砰!”的一聲巨響,淼時重重地將門合上,面色暗沉,那表情就像這門同他有仇一樣。
這時,一個橘子就是衝著淼時的後腦勺飛射而來,緊接著無怡輕不滿的聲音隨之響起:“姓淼的,你能不能小點聲,隊長他們還沒醒呢!”
面對無怡輕的質問,淼時一個轉身,轉眼間就是將射過來的那橘子一把接住,隨後就是拿到嘴邊連皮帶肉的大大咬了一口,感受著嘴中的酸澀,就是撇嘴應道:
“你以為我想啊?外面的鳥兒都比隊長他們勤快多了,嘰嘰喳喳的,他們倒好,這都睡了三天了,我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就這樣吵醒也好,這樣全員到齊,揍死外邊那幫瞎逼逼的孫子!”
聞言,無怡輕這才抬頭,待看到淼時嘴角以及眼角處的瘀痕就是一愣:“你又去打架了,他們這回又說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先開始說咱們幾個怯戰,後來直接開始傳咱們是幫兇,是叛徒,墨渝城這一出就是因為出了像我們這樣的叛徒才會險些被亡靈攻下城池,順便一提外面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向城主府反應了......”淼時下意識地拂過嘴角的傷痕,眼中就是泛起一片冷色。
“嘖,這也虧他們想的出來,我們來墨渝城至少才三個月,從亡靈冢到墨渝城內怎麼說也有數千裡,再說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墨渝城內開三個直徑為二十米的通道,還不被人發現,這工程量,他們也真是看得起我們!”
無怡輕輕嘲出聲,想到外面那幫整日嚷嚷著叛徒當誅,還我和平八字口號的一幫傻子,心中更是不屑。
“他們那樣想倒也不奇怪,說到底城內叛徒一事城內鬧得轟轟揚揚,還不是想拉一個替罪羊出來罷了,一個能夠揹負全城人怒火的替罪羊。”赫連憬黎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鬼鬼祟祟的人,眼色暗了暗。
淼時幾個人聽到這個結論,暗自皺起了眉。隨後衛生間的門悄然開啟,木子芊端著洗臉盆走了出來,這時道:“可是這樣想的話,這些人為什麼會單單找上我們?”
說實話她不排除赫連憬黎的結論,只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要找一個替罪羊不找其他人卻唯獨找上他們,要是這樣的話,該說是無巧不成卓嗎?
赫連憬黎垂眸看向處於昏迷中的夢晨葉靈心煙羽傑三人,就是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說的沒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可是若是有心人散佈言論呢?”
此話一出,房間內就是一陣沉默。
水聲緩緩響起,緊接著擰乾毛巾,就是輕柔地擦拭著葉靈心的臉頰,無怡輕眼中就是閃著淚光,喃喃道:“葉姐姐,老大,羽傑,你們快醒醒吧,你們不知道,在你們睡著的這些日子,大家都被欺負了,所以快醒醒,就等著你們醒來給我們撐場子呢。”
見此,嘆了一口氣,赫連憬黎看向木子芊:“還是沒有查出原因嗎?”
搖了搖頭,木子芊心中也是一片焦急:“在你們出去的時候,治療師也來過了,都說是太累,只要休息片刻自然會醒。”
“嘖,休息片刻休息片刻,就不能換個說辭?這都已經三天了,要真聽那幫庸醫的話,我看黃瓜菜早涼了!”因為目前夢晨等人的狀況,淼時口氣中一時充滿了怨懟。
“行了!淼時現在也不是抱怨的時候,我知道你很擔心老大他們,為今之計是控制自己的情緒,切勿因外人的話就自亂正腳。”
赫連憬黎看著淼時一臉正色,要知道他們幾個人當中他最擔心的就是淼時。
自古以來,能夠擔任醫師角色的人,哪一個不是性格沉穩?可唯獨在淼時身上得反著來,先不說做事不著調,這性格也是一點就著,委實令人頭疼。
不過放在他們這個隊伍裡,所有人似乎都不能夠以尋常人的目光來看......
想到這裡,赫連憬黎又莫名開始覺得淼時的性格很正常。
“切!”隨手將吃了一半的橘子就是向後一拋,淼時立馬撇過頭去,看似沉著臉,實則心裡的小心思甚是活躍,正在籌劃著暗中把那些嚼舌根的孫子給套麻袋,到時侯一個都跑不了!
無奈扶額,木子芊看到淼時這幅樣子,近日相處的時光也算是對他有個一知半解,就是開口說著:“淼時,你別不當回事,聽憬黎的,聽話啊,你說你要是跑去同那些人打架,沒準就是正中他們下懷,這不就太虧了嗎?”
只是說著說著,木子芊下意識的用上了以前哄小孩的語氣,使得淼時的嘴角就是不停地抽搐著,慌忙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巨嬰!”無怡輕這時小聲嘀咕著,要知道作為隊伍裡最小的一個她都沒有被子芊姐姐這樣哄過,結果這傢伙還不識貨!
忽的一聲驚呼,無怡輕的後脖領被淼時一把拎在手裡,兩條小短腿兒不停地在半空中撲騰著。
“就你這小樣,還好意思說我?我看啊妹妹你還是多喝點牛奶好好補補,沒準長個五厘米,湊個一米五五,四捨五入之後還能到個一米六呢。”抬手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淼時的眼神在無怡輕身上上下瞄著,毫不客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