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立飛一個隊伍中的人紛紛出來指責著立飛。
“嘖,沒趣!”見此立飛只是放下匕首雙手插兜,這時一個拳頭猛然間在立飛的眼中放大,然而下一秒,立飛只是微微側身,接著右腿一掃,邧魃整個人便臉朝下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緩緩低頭,看著地上甚是狼狽的人,立飛的眼深的發黑:“你這算什麼?狗仗人勢?還是狐假虎威?藉著他們給你撐腰,倒打一耙?”
隨後他抬眼掃了那幾人一眼:“過分?剛才究竟是誰過分?”
“夠了!我希望在我的隊伍中,以後不要有這樣的事,要是被我發現了......”赫連憬偐嘴角泛起輕柔的笑意,卻無端讓人發寒,接著下一秒便吐出三個字:
“逐出隊!”
此話一出,這些人才消停,至於立飛只是不以為意的抬手揪了揪額前的碎髮,抬腳經過赫連憬偐的時候又聽到:
“立飛,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你們的隊長。”
腳步一頓,冷聲道:“我認可的隊長,從來只有一個人!”而你什麼都不是,只是這最後一句立飛並沒有說出來。接著大跨步的看了一眼夢晨隨後走向一旁的牆角閉目養神起來。
還真是憋屈,想想我立飛,向來暴脾氣,如今倒好,處處受限制,真不明白,把我們魔龍一伍拆開有什麼好的,非得受著這樣那樣的刁難......
不過也好,不是早就不期待有人為他們說話了嗎,畢竟魔龍族的人生來就是壞的......
暗中瞥了眼立飛,夢晨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他們魔龍族的人可沒有這麼脆弱,至於他為什麼出頭,那是因為一旦出了頭,只會越描越黑,這樣反而對立飛的處境更加不好。
赫連憬偐很清楚立飛話中的意思,不過只有這樣才有趣不是?要知道與其看著一個人被毀,遠不如讓那個人徹底折服後再折去羽翼來的有意義,不是嗎?
“偽君子,裝模作樣。”極低的聲音傳入赫連憬偐的耳中,對於夢晨的話他只是一笑而過,不過對方倒是能夠看出他的本質,選這個時機出面,確實是他的惡趣味,不過在玩下去可是會物極必反的。
想到這裡,赫連憬偐暗中瞥了眼靠在牆上的立飛。
“木子豪的事究竟還管不管?”無怡輕無所事事的同立飛一樣靠在牆上,忍不住出聲詢問。
“現在有意義嗎?這麼久估計人早就沒了。”赫連憬偐只是輕輕彈了彈衣袖,漫不經心道。
回應他的只是夢晨的一聲冷笑:“救人是本分,身為一名獵靈者,除了對抗亡靈之外,救助那些尚且沒有命喪黃泉之人,同樣是職責。”
赫連憬偐這時收斂了嘴角的笑容:“哦?那麼你又會怎麼做?”金色的眼眸裡暗沉的很,根本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在沒有確定有人消亡,我始終堅信人還活著。”同樣金色的眼眸,夢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卻甚是明亮。
金色......討厭。看著赫連憬偐的眼睛,夢晨率先移開視線,看著木子芊寒聲道:“子芊,召喚信蝶。”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忍耐,對於赫連憬偐這個人,似乎骨子裡就刻上了厭惡,不僅僅有對方是神族的緣故,而且還有些其他說不出道不明的緣故。此時的夢晨垂下眼簾,以此來來掩飾眼中的探究。
夢晨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就已然知道他的想法。
木子芊,木子豪這二人本來就有著血緣關係,雖然二人的相處貌似箭弩拔張,但是也改不了是血親的事實。
信蝶不止能夠傳遞資訊,與此同時但凡有親緣關係的人,彼此的信蝶也可以相互感應,這也就是說尋找木子豪他們的下落,木子芊是最佳人選。
一隻青綠色的信蝶,給人以生機勃勃之感,淡淡的微風環繞在青蝶四周,那是風屬性,也是木子芊本身的屬性。
幾人一路尾隨信蝶,來到村口西邊靠後的房屋中。
看著眼前的大院,裡面的景象全被這鐵門隔開,很難一窺究竟。
夢晨幾人對視一眼,淼時的腳步更是放輕,靠近鐵門,眯眼透著縫隙看到院子裡面有一個老婦人耷拉著手臂,靠坐在椅子上,身上還搭著一條棉被,看那樣子是睡著了。
淼時將手輕輕放在鐵門上,扭頭看向大家:“有人......”
然而掌心中猛然間一空,鐵門徑直開啟,不時還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輕響。
整個院子的樣貌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整潔的大院一看就是有人打掃,與此同時最裡面的房子還有炊煙升起。
許是太吵的緣故,老婦被鐵門的響聲的驚醒,看到夢晨幾人的身影,渾濁的眼睛猛然間亮了幾分,發出一聲“呃......”
這時房屋的門緩緩開啟,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子拄著柺杖,見到老婦醒了之後正要說話,這冷不丁的看到門口站著這麼多人,眼中充滿愕然:“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