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麼往絕路上逼?我這明明是為了大局著想!少血口噴人,再說了,你們魔龍族的有資格說我嗎?你可別忘了變結之戰,因為你魔龍族叛逃究竟有多少獵靈者成為亡靈的養分!與其擔心別人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們自己,就算你們重返獵靈賽如何,全員全部挺進決賽又如何?我們的大長老可別忘了,這最後組隊啊也得有人要啊,否則你們乾站在那裡卻沒有邀請你們入隊,你說到時候多尷尬吶......”宇墨傾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這就不勞使者多費心了,更何況清者自清,到時候可別嫌臉疼就是了”孟咻起不緊不慢地說道。
二人眼睛死死盯著對方,隱隱可見火花劈里啪啦地響著!
煙羽傑雙拳緊握,這就是所謂的神族嗎?張口閉口一個規矩,可是這規矩就當真有那麼重要嗎?而且......可惡啊,根本就動不了,全身傳來的巨大壓力,使得煙羽傑不得不單膝下跪,單手用力撐在地上,要不是如此,恐怕煙羽傑早就對著那神族使者下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跪地,就算是那所謂的父親他都不曾跪過,更別說是這區區神族?大陸第一強又怎樣?就這咄咄逼人的態度,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隨意決定他人未來的人,又豈配成為六族之首!
此時的煙羽柔內心充滿著不甘,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力量,我們弱小,才會任一些人隨意欺凌宰割,姐姐是這樣,如今的我亦是如此......在這審訊室如同犯人一般被靈力施壓著無法動彈分毫,甚至連個說話為自己辯解的權利都沒有!只能像個喪家犬一般,聽後他人的發落!如此想來煙羽傑內心怒火中燒,頂著那威壓,緩緩地挺起自己的胸膛,汗水更是早已浸透了他的後背,抬起頭來執拗地盯著那所謂的神族使者,蒼白的面容,原本的一雙星眸充斥著不甘與憤恨!
許是煙羽傑的眼神過於強烈,使得宇墨傾的目光投過了片刻,雖然僅僅只有數秒,在轉移目光的同時,宇墨傾暗道:這小子好大的毅力,依他的眼神來看,絕對不能留,否則日後必是一禍害!
“怎麼,小子你還不認錯嗎?”宇墨傾看著煙羽傑,再次加大了威壓。
只見煙羽傑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原本在更大威壓的環境下,再次咬牙,竟然又重新挺起胸膛,這時的他雖然如同一個水人,但是他的眼睛分外明亮:他不會認錯,因為一旦認了錯就會有更大的罪名扣過來,更別說他壓根兒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就是隱瞞性別嗎,竟被小人說成背信棄義之人,甚至連絲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所以他絕不認錯,也絕不向小人屈服!
冥頑不靈!宇墨傾心中大怒,這麼多年了,竟然有人膽敢如此挑戰他的權威,還是一個小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委實令他下不了臺!就在他打算下死手的時候,孟咻起那老不羞又湊了過來,使得宇墨傾的一張老臉扭曲得不成樣子,煞是嚇人!
只見孟咻起走到煙羽傑面前,直接將他給拎了起來,那動作活像拎小雞崽子一樣,而且還被孟咻起晃了晃,接著孟咻起笑出一口白牙:“小子,本長老喜歡你的眼神,既然他們不想要你,不如加入我們魔龍族可好?”
煙羽傑一時有些懵,他知道魔龍族人人喊打,可眼前的魔龍族與自己印象中的簡直天淵之別,在感受到身體的下墜之感猛然回神,隨後又是一陣眩暈傳來,原來是孟咻起等不到煙羽柔的回答,不耐的拎起他搖晃了幾下。
魔龍族這對待方式簡直不同凡響,不過,可以賭一把!煙羽柔暗道,接著就聽到他:“為什麼選我?”
孟咻起:“小小年紀竟然已經達到四階巔峰還可以與高自己一階的人拼那麼長時間,如此人才被毀還真是可惜啊。反正我們一族也是臭名昭著,多你一個也無妨,對了我們族群可是很護短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可以隨便懟神族的,只要是神族,你想懟誰懟誰,甭管你有理沒理,大家絕對站在你背後!怎樣,來不來?”
宇墨傾瞪眼:“你!”
懟神族?煙羽傑眼前一亮暗中撇了那神族使者一眼,就在煙羽傑有些意動之時,程許趕忙就是將煙羽傑從孟咻起手裡解救了出來,沒好氣道:“我還活著呢,這公然挖我們法師聖殿牆角的,孟大長老你這做的可不地道啊!”
孟咻起:“哎?不是你們都想取消他資格的嗎?我不忍心看到一個天才就這樣隕落,怎麼倒成我的不是了?”
程許:“誰說要取消資格了?畢竟是我法師聖殿的一份子,這論處分怎麼也得我們來。”
易修然皺眉:“犯錯確實是不爭的事實,既然這樣吧,消除他決賽的排名,但是這最後的組隊他可以參加,只是沒有選擇隊長的權利......”
煙羽傑眼神一暗:被動選擇嗎......
程許思慮了片刻:“如此也好,就給他一次機會。”
宇墨傾有些不甘:“這可不妥啊,萬一以後......”
孟咻起:“什麼以後不以後,又沒發生!”
易修然一錘定音:“就這樣,其他以後再議!”
審訊室外,怡清夫妻兩焦急的等待著,這時門開了,見煙羽傑走了出來,趕忙湊了過去。
怡清不停的掃視著煙羽傑的身體:“怎麼樣,剛剛比賽有沒有受傷?讓嬸子好好看看。”
就連中年人都拍了拍煙羽傑的肩膀,這也使得他感受到大叔對自己的擔憂。
煙羽傑看著夫妻二人,心頭一暖,雖然他僅僅與他們認識了一個多月,可是沒想到就算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也可以彼此牽掛。
旅店內:
“小柔,不,嬸子......”怡清這才想來煙羽柔此時是男兒身,既然是男孩子又怎能叫如此女性化的名字。
煙羽傑安撫地笑了笑:“嬸子,叫我羽傑就好。”
“好好,羽傑這名字好聽,你也不必太介意了,雖然消除了排名,但是起碼還保留了組隊的資格,所以......”怡清拍了拍煙羽傑的手背就是說道。
煙羽傑點頭:“我知道的,不會讓嬸子擔心的”接著他一頓有些欲言又止,接著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怡清就道:“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明明是我欺騙在先,可你們......”
怡清噗地一笑,望向煙羽傑的眼神充滿著緬懷:“傻孩子,不管你是男是女,你就是你自己啊,我們喜歡的是內心堅強執著的你啊,這一點是不變的。知道嗎,你和我一個親人很像,一樣的執著堅強,內心卻又善良......”說罷怡清眼中竟有淚光閃過。
中年人緩緩將怡清摟入懷中,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又想起大姐了嗎?”
怡清在中年人懷中哽咽著:“都怪我,若不是為我採”什麼靈藥,姐姐她也不會受重傷,都怪我沒用!”接著之間怡清抬頭對著煙羽傑就說:“知道嗎,失去至親確實令我痛苦不已,可是不管我們未來如何,都不要放棄,要帶著我們愛的人那份活下去,更精彩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