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不停地躲避著他手中的砍刀。
“是新手嗎,連這些都不知道,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
男孩加快了速度,同時力度也跟了上來,從下望上看,每次揮刀都是一條閃著光的白線。
李婉兒因閃躲不及時捱了他一刀,整個身體瞬間麻痺,靠牆坐下,動彈不得。
男孩蹲下來看著李婉兒,嘴角微微一揚說:“遊戲裡的每一個角色都有屬於自己的傷害技能,比如我手中的這把砍刀,你覺得它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但是用來對付你們這些遊戲參與者綽綽有餘,正如你所知道的,只要被它擊中,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皮外傷,也會瞬間麻痺。”
小男孩起身,又開始添著嘴。
“你的生命值會在麻痺中不斷地減少,可是我餓了,等不了那麼久!”
他把砍刀舉在半空中,月亮似乎也害怕,遮住了臉,整個大地陷入了黑暗,就在砍刀落下的那一刻,男孩的刀被困在牆裡出不來了。
“怎麼回事!”
微風吹過大地,月亮再一次露出了臉,他發現眼前的人不見了。
男孩不敢相信,從來沒有人在中了他的招後能順利逃脫的。
“怎麼回事?既然你都告訴了我那麼多,我也告訴你吧,我雖然沒有你口中說的傷害技能,但是隻要我解決掉自己一次,身體就會立刻重啟,自然而然你砍刀的麻痺作用對我來說就沒有用了。”
“可惡!”
小男孩的本體就是砍刀,一旦脫手,就沒傷害可言,這就是遊戲規則。
每個遊戲角色他們的本體也會根據不同的傷害技能來決定。
眼見李婉兒步步逼近,他沒了轍,閉上眼說:“來吧,反正我也玩夠了。”
“想什麼呢?”
李婉兒狠狠地捏住男孩的臉往兩邊扯,笑了起來。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你怎樣,你快回去吧。”
李婉兒幫他把砍刀拔了出來,男孩一把搶過砍刀跑了。
“還真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呢。”
回到家,‘虛擬定位’早已失了效。
“沒辦法,我還是把門窗鎖好再睡吧,明天得去一趟門窗公司,讓他們幫我加固加厚”
重啟身體十分耗精力,她說著說著呼呼大睡了起來。
那個男孩來到了李婉兒的門前,不過並沒有什麼動作,他只是在門口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而此時,對門貓眼裡的一隻眼睛正監視著門口男孩的一舉一動。
男孩是人類,並不是遊戲虛擬人物,在這個遊戲裡,存在著四種遊戲關係:人對人,人對非人,非人對人,非人對非人。
贏的一方將獲得輸的一方的所有東西,包括歸屬物。
何為歸屬物?比如人、房子、寵物等等。
前提是參與遊戲後所獲得的,當然傷害技能無法奪去。
男孩回到家躺在地板上,看著桌上別人的全家照,才想起這裡不是他的家,這是他換的第三十一個房子了。
非人房主生前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和一個善良聰慧的妻子,因為他從小就失去了雙親,又是在欺凌中長大,他受不了別人比他過得更好,況且整個家還那麼地溫馨幸福。
在某個夜晚一舉之下,揮刀,奪取了這個房子。
今晚是他第一次嘗試捕獵人類,沒想到卻失敗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他起身給自己泡了一碗杯麵,因為長期吃這些垃圾食物,營養不良,所以看起來精神不好。
李婉兒對面鄰居家,夜貓子沈言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把醬油還給李婉兒,當聽見李婉兒回來時的關門聲後,就想著去還醬油的,沒想到看見一男孩鬼鬼祟祟地站在李婉兒的家門前,因為燈光本就昏暗,還一閃一閃的,沈言以為自己看見了不該看的,害怕極了,現在都還躲在被窩裡發抖。
第二天一大早,沈言吵醒了李婉兒,李婉兒蓬頭垢面揉著眼睛開啟了門。
“我以為你把醬油都喝了呢,現在才想起來還我啊。”
李婉兒撓著頭看著眼前拿著醬油的沈言有些無語。
“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