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瀾塵搞不懂,太子送這樣一個女人到自己身邊是什麼意思。
“王爺喚妾身何事?”沈萱面帶微笑,低首立於褚瀾塵面前,兩肩放鬆自然向後開啟,雙手握於腰間,標準的大家閨秀站姿。
但在褚瀾塵看來,她這副姿態在現代就是訓練有素的空姐,自己的王妃和麵前這個女人比起來,在各種場合似乎都太隨意。
“你叫沈萱?”
“是,妾身沈氏,單名一個萱字。”
“嗯。”
褚瀾塵嗯了一聲之後沒下文,感覺和她沒什麼好說的,正要打發她走,沈萱忽上前一步小聲道,“王妃近日身體不適,若王爺想到薔薇苑來,需避著些王妃才好,以免惹得王妃心中不快。”
頓了頓,她抬頭觀了褚瀾塵臉色又道,“不過,妾身勸您不要來,萬一被王妃知曉,鬧起來有損王爺您的體面。”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沈萱,褚瀾塵忽明白褚瀾赫送她來的意思,他覺得自己應該和她多聊幾句。
聊得投機,兩人索性在亭中對弈起來。
凝粹軒裡主子病著不出來,但婉兒每天進進出出好多趟,看到沈萱和王爺在小花園裡談笑風聲的下棋,她不淡定了。
跑回凝粹軒將躺在塌上和小土一起吃冰糕的王妃拉起來,“主子,您若再裝病,估計王爺今晚就要去薔薇苑過夜了。”
某王妃絲毫沒有危機感,跟小土玩得開心,頭都沒抬,“那豈不是沈萱就快被休了。”
婉兒搖頭給她分析道,“之前的蘭夫人和容夫人太妖媚且俗了些,王爺不喜歡,許夫人性子又太剛烈還將王爺刺傷,王爺自然也喜歡不起來,但這位沈夫人跟她們不同,品性高雅又知書達理,怎麼看都是討王爺喜歡的。”
姜籽沐聽到這些有些不耐煩,狠狠擰了小土耳朵一把,“小土,你是不是想丟下我移情別戀,嗯?”
小土被擰得汪汪叫,它要會說話這賬肯定會算在褚瀾塵頭上。
婉兒見了,忙打下她擰小土耳朵的手,“您拿小土撒什麼氣,王爺這會正和沈夫人在小花園下棋呢,您要心裡不舒服就去擰王爺的耳朵,把他擰到咱們凝粹軒來。”
說完婉兒抱小土洗澡去了。
姜籽沐在屋裡怔愣一會,忽喊道,“武凰,我們到院牆那邊去玩。”
武凰懂她,兩人悄摸跑到之前偷看王爺的地方,石階還在,兩人上去伸長脖子往小花園看。
只見褚瀾塵和沈萱對坐在翠竹亭內,對著面前一個棋盤時而舉手落子,時而對視淺笑,相談甚歡。
褚瀾塵那廝,笑那麼開心做什麼,怎麼沒見這麼對我笑過,姜籽沐癟癟嘴對武凰道,“你會下棋嗎?”
“會,但不精。”
“行,明天開始你教我下棋。”
次日,某王妃監測到褚瀾塵和沈萱在小花園作畫,又問武凰,“你會畫畫嗎?”
“會,但不太好。”
“行,明天開始教我。”
接下來幾天,褚瀾塵和沈萱在小花園陶冶情操的娛樂專案沒重過樣,書法、古箏、吟詩唱曲讓姜籽沐眼花繚亂。
她跟本就學不來,一通氣全撒在小土身上,可憐小土每天都被她擰耳朵,擰得汪汪叫。
這天下雨,褚瀾塵沒去小花園在書房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