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
吳巍點頭算是行過禮了,本來在一起的日子就不長,又是整日整夜的戰爭,能記住麝香夫人的聲音,就算不錯的了。
“孩兒說吧,你找我們什麼事情啊?”
妖皇還生著氣的,麝香夫人自然是代為詢問啦,這三千年來,吳巍可是少有來面見他們的,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怎麼會來找妖皇,他們父子倆之間,可是有很深的成見啊。
“噢,也沒什麼,就是三千年的約定要到期了,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想聽聽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得。”
麝香夫人剛欲開口,就被妖皇直接給打斷了。
“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你那麼怕死,那麼怕人類,那出去了就給人族當狗不就好了!還來問我們幹什麼!”
說著妖皇手一揮,映象直接就崩潰了,吳巍這邊就看到銅鏡和手機突然宕機了一樣,直接就黑屏了,然後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吳巍本來想著再來一次的,想想還是算了,搖搖頭,還是別自討沒趣的好啊。
吳巍重新蓋好銅鏡,然後便從地下室裡退了出去。
而此時在妖界,麝香夫人就有些無奈了,雖然吳巍生下來便是殘疾,少了根骨,更是連尾巴都沒有發育完全,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啊,又怎會不擔心呢。
“代王啊,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氣話呢,巍兒他還小,不懂事,您怎麼能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呢,人族那麼奸詐狡猾,我擔心巍兒他出了永安街,會遇到危險呀。”
“哼!他還小?他不懂事?你的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賊東西,滑頭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像誰,為了活命什麼事他幹不出來啊,人族就是想殺他,也找不出理由的。”
吳巍重新關上地下室的門,然後從裡面開啟了小商鋪的卷閘門,聽到開門的聲音,狗爺才算真正放鬆了警惕。
“狗爺,我上去了哈。”
“嗯”
也沒有過多的感情交流,但是吳巍知道,狗爺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了,十二生肖獸,死的死,關的關,叛的叛,還有一部分立場極其不明確,而狗爺的立場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站在自己一邊,這大概也是麝香夫人留給自己最大的一次財產吧。
躺在床上,吳巍是遲遲無法入眠,這三千年來的永安街生活,自己雖然是被封印者,但是同樣也是被保護著,自己在這永安街住著,外面的人便沒有理由能來拿自己。
但是等封印破除之後,一切可就未必了,自己畢竟是妖皇的子嗣,人族極度排外,說不得,從這出去的那一刻,便是危險來臨的前一刻,是得好好計劃計劃了。
猹糜和猹荼兄妹倆,坐在劉墉的辦公室,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今天的驚險程度,比之以往所有加起來都還要高,如果不是猹荼來得早那麼一些,猹糜可能已經吊死在微機室裡面了。
這時門被開啟,劉墉走進來,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然後拿出紙筆,準備親自詢問猹糜一遍,把細枝末節給記下來。
“猹糜,給我說說詳細經過吧。”
猹糜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妹妹。
“沒事的。”
然後轉身對劉墉說道:
“劉副局,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時你們把那孩子抬出去之後,我就發現了一點異常,那個孩子的靈魂一直躲在微機室的角落裡,並沒有跟著身體離開。”
“我想從那孩子的嘴裡,知道一些線索,所以留了下來,待你們都走了之後,我就開始詢問他知道些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理會我,就那麼蜷縮在角落裡。”
“當我以為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準備用容器把他給帶出來,哪知我剛剛掏出容器,一抬頭,他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臉對臉的那種,我們的視線交錯,那雙眼睛裡夾雜著非常多的感情,有恐慌,有渴求,有痛苦,還有……”
說到這裡猹糜停頓了一下,劉墉皺了皺眉頭,下意識詢問到。
“還有什麼?”
“還有……一絲戲謔!”
劉墉嚥了一口口水,猹氏兄妹倆的能力毋庸置疑,多次合作,讓劉墉對他們很放心,而且劉墉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那些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知曉的,如果是一個小警員的話,聽了猹糜的話,只會說他一派胡言傳播迷性,這也是劉墉親自來問話的原因,只是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怎樣的迫害,才會讓死者的臉上出現戲謔這種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