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身為擔任教師的杉山惠音,還是很敬重的。
當然,這也和後者的雷霆手段分不開關係。
踏踏踏。
伴隨著走廊上響起的腳步聲,高二班的學生們下意識地便看向了窗外,在確認了來者正是杉山惠音後,大家瞬間就又收回了視線,然後挺直腰背,做出了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
這一幕也同樣的落在了渡邊悠的眼裡,他不動聲色地輕笑了一聲後,也跟著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對杉山惠音這位老師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後者,對班上的學生確實嚴厲,但也確實關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方的形象很接近於自己高中時,給他們上物理課的那位女老師,對方就是他們年級上最好班級的班主任。
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架勢,真就是把最好的班的學生教訓的服服帖帖。
可同樣的,她也是真關心那些學生。
在他的印象裡,有兩件事他記得特別清楚。
首先是高二的時候,她的班上有個特困生,是她一趟又一趟的跑年級主任的辦公室,把最高額的獎學金給後者申請了下來。
然後就是高三的那年,她的班上有個女生在宿舍突然發燒了,知道訊息的她硬是揹著那個比她還重的女生去了醫院,甚至比那個女生火急火燎的家長來的更快。
要知道,那會兒可是晚上十二點啊。
也就是這兩件事,讓他對那位物理老師的印象非常好。
就在他的思緒流轉間,杉山惠音走進教室,站上了講臺。
“咳咳。”
在把手裡拿的教案放到桌上後,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接著眉毛微微皺起,掃視了教室內一圈。
所幸的是,那句‘我在走廊上就……’的經典發言,終究是沒有出現。
“先說一下這次月考的情況。”杉山惠音深吸了口氣,表情嚴肅了起來,“你們考的非常不理想,尤其是班上的某些同學,發揮的相當差勁。
“比起上一學期,低了不是一星半點。”
說到這裡,她的眉頭愈發緊皺了起來。
雖說也有那麼幾個學生一如既往地優秀,但這並不能掩蓋其他學生的差勁。
而隨著她的眉頭緊皺,講臺下的學生們也盡都低下了頭,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
“尤其表現在國文、物理、英語上,我就不懂了,這是升上高二,又不是讓你們轉學,或者直接開始教你們高等國文賞析、高等物理,高等英語,怎麼就能差勁成這樣?”
杉山惠音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目光愈發不善。
就像她在辦公室裡的調侃一樣,好訊息是她教的數學大夥兒的水平還正常,壞訊息是國文、物理、英語的成績全線飄紅。
當然,這裡的全線飄紅是以班的往昔成績來講的。
“再過分的話,我就不說了,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這一次的教訓,爭取下次好好發揮。”
她沒忍住的又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即翻開教案,從裡面拿出了成績條。
就像之前帶她的那位老教師說的一樣,一時的成績好壞並不能決定這個學生的未來。
更何況這些學生的家庭本就不錯,哪怕部分家裡的老二、老三最後還是沒能繼承產業,生活也會很富裕。
“老規矩,唸到名字的上來拿。”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成績條。
“第一名,雨宮綾奈,發揮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水準。”
在看到成績條上那漂亮的成績時,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