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弄得他哭笑不得。
結果這一晃都好多年過去了。
說來也奇怪,她撒嬌的次數不少,他幫忙的次數也不少,偏偏就腳踏車的這次,他的印象最深。
“……我突然覺得有點臊得慌。”
早川由紀的臉不自覺地紅潤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害臊的。”山野裕志笑了笑,很是溫和的說道,“說說吧,你又遇到什麼麻煩了,爺爺會幫伱的。”
從小學畢業後,小由紀就很少向他撒嬌了,經歷了初中時的霸凌後,就更是如此了。
雖說那幾個霸凌者也被處罰了,但就像錘進牆壁的釘子一樣,哪怕把釘子拔了出來,釘子的痕跡也一樣會在。
“我和悠現在是搭檔了。”
早川由紀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直入主題。
“噢!恭喜,你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山野裕志歪過頭,左肩微微上揚,把手機夾住,接著很給面子的鼓起了掌來。
關於小由紀和渡邊的事情,他清楚的很。
就小由紀看向渡邊的那個眼神,和他年輕時候看向他妻子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我要說的不止是這個。”早川由紀深呼吸了一次,忐忑的問出了那句話來,“爺爺,您之前的承諾還有效麼。”
說到這裡,她不自覺移過了視線,看向了飄窗外。
居民區路燈散發的暖光照亮了道路,一位一臉疲憊的女白領剛好在燈下停下了腳步,她仰起頭,望向了頭頂那傾瀉而下的光線,臉上的疲憊愈發濃厚。
“……你能跟爺爺說說理由嗎?”
山野裕志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知道由紀說的是哪個承諾。
“我想幫到他。”
早川由紀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給出了回答。
“這樣啊……”
山野裕志輕笑了一聲。
往常,在決定要提攜一位樂壇新人前,他會先和對方聊聊,探探對方的想法,對音樂的想法,對未來音樂道路的想法。
跟著,他會幫對方分析走的這條路的前景如何,難點在哪裡,哪些地方容易踩坑,上限又在哪裡,市場對其擅長的曲目的接受度如何,商業化該怎麼走等等之類的。
同時,透過這個談話,他也會對其做一個全面的評估。
評估這位樂壇新人的未來,評估自己眼下對對方的投資是否值得。
而在他這裡,渡邊悠的評分其實是很高的,知惠子也不止一次跟他提過,想提攜這位新人一把,但問題就出在渡邊悠的態度上。
渡邊悠對音樂的態度,僅僅是興趣而已,沒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迫切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