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席捲了持續升溫的東京,讓過於燥熱的東京,終於是降下了溫來。
諸多餐飲店的生意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倒是又平添了一輪高峰期。
只是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對城南私立高中的學生們而言,這場持續了數日的小雨,更像是對他們心情的側面映照。
眼瞅著期末考試的時間愈來愈近,可他們卻一籌莫展。
“啊啊啊啊啊,所以學校為什麼要考試啊。”
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課,室內操場內,背靠著牆壁的桐山和馬要死不活的抱怨了一句。
“因為需要對近期的學習成果進行檢驗。”
渡邊悠抬起頭來,接上話茬,視線落在了早川由紀和高倉真希的身上。
他是真沒想到,早川由紀居然會打乒乓球,打的還像模像樣的,甚至和高倉真希打的有來有回。
要知道,高倉真希的運動神經是相當不錯的,在女生裡,也是相當難得的那一檔。
不過就兩人的實操來講,這個水平擱老中那邊,還是差了點意思,夠嗆能突破實驗小學的班級海選賽吧。
“嘖,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掩飾了是吧,臭學霸!”
桐山和馬轉過頭,瞪了渡邊悠一眼。
他能接受渡邊悠在寫書上是天縱奇才,也能接受後者在音樂上天賦異稟,但他唯獨接受不了渡邊悠在學習上也進步的這麼快。
如果說,以前他只是覺得渡邊悠的學習態度,讓他們隔了一層厚壁障的話,那眼下,他們的成績也已經隔了一層厚壁障了。
他在那頭,渡邊悠在這頭。
“這也叫不加掩飾麼?”
渡邊悠有點無奈。
“那不然呢?”桐山和馬癟了癟嘴,視線也移到了高倉真希和早川由紀的身上,“說起來,她們的乒乓球打的還真不錯啊。”
要說籃球、足球、棒球、排球,他還馬馬虎虎,但兵乒球,他是打的真夠嗆。
就像數學一樣,說沒有天賦,那是真沒有天賦。
“嗯哼。”
渡邊悠應了一句。
“你和……濱邊學姐,到哪一步了?一壘還是……?”
桐山和馬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周圍一圈,確認沒有人看這邊後,才小聲的問出了這句話來。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渡邊悠一起上學了。
但他已經目睹了不少次渡邊悠和濱邊涼子並肩上學的畫面了。
“你別拿伱的那套說辭來糊弄我啊。”他頓了頓,“只是鄰居的話,怎麼可能像那樣。”
“我現在是她的房東。”
渡邊悠很坦誠。
“不是,哥們,我沒跟你鬧呢……”
桐山和馬的笑容漸漸凝固了下來。
“你在騙我對不對?都朋友,騙騙我就得了,你別把自己騙了。真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不是,你說話啊,渡邊!”
他有點急了。
週一上學的時候,他見到濱邊涼子和渡邊悠並肩走一塊兒,還在笑呢,笑那幫子吃瓜群眾的訊息滯後,笑刷爆了校內論壇的,‘高嶺之花疑被拿下’這種標題黨。
他心裡跟明鏡似得,所謂的高二年級男生集體失戀,不過是高二男生們的幻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