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破天二十四五的模樣,生得極為高大粗壯,讓人只看他一眼便能想到“龍精虎猛”這幾個字,但他又生了一張與他的身材反差極大的清秀文雅的臉。
總之,這也是一個讓人覺得很矛盾的人。
文破天來得很快。
見著溫別初站在鏡子前,他有些驚訝地揚眉。
“殿下?”文破天將溫別初上下打量一番,“您這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要不,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若說從前的溫別初像是一片荒蕪蒼涼的土地,那麼現在,這片土地上,無疑多了一些生機。
雖然只是一些,但也足以讓人歡欣鼓舞了。
溫別初冷冷掃了文破天一眼,伸出食指朝著他勾了勾。
文破天於是來到溫別初近前,然後就像是早有預料般往後一跳,精準躲過溫別初踹過來的那一腳。
“殿下,您又沒踢中!”文破天得意地道。
和文破天一起走進來的隱一見狀,嘴角不由抽了抽。
放眼這整個京城,也只有這人敢和殿下這樣說話了。
但……
也許,正是因為還有著這樣一個人在,殿下才始終保留著幾分人氣兒吧。
溫別初冷笑一聲,再次踹出一腳,與此同時往文破天躲閃的方向揮出一拳……
“砰!”
這一拳正正好地揍在了文破天的左眼上。
“哈哈……”
隱一忍不住笑起來。
文破天瞪了隱一一眼,然後正色起來,朝著溫別初恭敬地行了個禮:“殿下,許小姐那裡的事……”
才開了個頭就被溫別初打斷了。
“誰是許小姐?”溫別初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問。
哎?
隱一和文破天都是一愣。
誰是許小姐?
當然是前太傅許大人的孫女許問悠,殿下那位逃婚的未婚妻啊!
溫別初擺了擺手:“我讓你來,可不是讓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的。”
文破天被噎了一下。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未婚妻當眾逃婚,這能用“無關緊要”這四個字來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