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淵不聽,回去都加到了魚晚棠的補湯裡。
魚晚棠已經知道了,但是她只當不知道,乖乖把一碗湯都喝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挺有用的。
不過她覺得霍時淵這飛醋吃得有些幼稚,難道以後任何男人送她的東西,他都要吃醋嗎?
過了幾日,霍時淵因為多日不上朝而遭人彈劾。
魚晚棠心虛,和霍時淵商量道:“要不,你還是去一下?”
雖說不用每天都去,但是你每天不露面,肯定說不過去。
總不能和皇上說,我在家裡伺候月子,所以不上朝了吧。
霍時淵嘴上說沒事,心裡卻在默默盤算著,狗皇帝是不是又在找虐?
他才“剛回來”,這才幾日沒出現,就縱容御史彈劾他?
想敲打他?
是不是該安排瑞王提前登基了?
霍時淵坐在書桌前思索,忽略了魚晚棠的問話——不是因為這幾日霍烈鬧人,他沒睡好,心神有些恍惚的原因。
魚晚棠忽而愣住。
並不是因為霍時淵沒有接話,而是因為……
因為霍時淵現在右手食指第二個指節微屈,一下一下叩著桌面。
這個動作,是他前世思索時候最經常有的小動作。
但是!
今生魚晚棠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
她的手不自覺地在袖中握緊,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在抖。
霍時淵,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不,不會的,肯定只是巧合。
想到這裡,魚晚棠按捺不住了,勉力笑了笑道:“我想喝點水。”
霍時淵站起身來,自己去給她兌溫水。
等他把水端過來,送到魚晚棠嘴邊,魚晚棠就著他的手輕抿一口。
“再多喝點,乖。”
魚晚棠想,她大概是多慮了。
前世的霍時淵,怎麼可能這般溫聲細語和自己說話?
他應該似笑非笑看著她,讓她猜測他的用意,猜對猜錯都會被他為難才是。
想多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