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來是一艘稍大的漁船而船的內部卻是別有一番洞天,其中裝飾精美華麗,氣派無比。
有一人端坐在船中輕紗籠罩的床榻之上,看著自家手下遞上來的赴宴函,掃了一眼之後彷彿有些吃驚,滿臉的橫肉顫動著,口中不屑的說道。
“是的,首領,那送來這封信的人是這樣說道的,說是今晚在太和樓舉辦酒宴邀請各家家主前去商議結盟一事。”
那在輕紗籠罩的床榻之外有一人立在原地,低下頭不見面上神色,恭敬的回道。
“哈哈哈,我劉黑虎以為自稱是白狼軍的人有多硬氣呢,沒想到這才一月多的時間,便已經嚇破了膽子,就已經認慫了,真是一個軟腳蝦。”
那滿臉橫肉的光頭赤著上身癱坐在床榻上,手中握著旁邊美人胸前的渾圓雪白, 鬨然大笑說道,語氣間皆是自得之意。
卻是在說話之間心神放鬆之際不禁手上多出了些力,惹得那乖巧依靠在光頭懷裡的美人不由得痛撥出聲。
那光頭一時間聽了這聲痛呼只覺得身子猛的酥麻一顫再加上心情得知了剛才哪個好訊息此時已是舒爽之際,只見吃吃一笑。
就將那全身赤裸的美人再度壓到了身底,那美人受不得這光頭的粗暴動作,痛呼連連卻是惹得那光頭怪笑手上動作更加沒了輕重。
那杵在床榻之前的那人聽到這番響動,卻是猛的抬起了頭,可是最終卻又不甘的低了下去,俯身出去關好了門,一雙手死死攥住,手指甲悄然入了肉都不自知。
而在流月城最繁華的地段,一棟府邸佔地卻是超過一條街之大,這便是流月城聲勢浩大的李家。
李家龍虎,養僕上萬,錦衣玉食,無惡不作。
這是流月城的百姓在暗地裡編傳的歌謠,他們已經對這自詡為李家龍虎的兩兄弟滿是厭惡。
“大哥,大哥,哈哈哈,終於成功了!”
李虎手中攥著一副請帖,喜氣洋洋的從府邸的另一側繞開重重花園樓閣,走到了大哥所在的這一棟府中,還未進門便出聲大吼。
“喊什麼,喊什麼,大清早的,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李虎剛進大堂就看見自己大哥靠在古色生香的雕紋紅木椅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在不悅的望著自己。
李虎訕訕的笑了笑,自家大哥總是對於自己行事輕浮有著不滿,但是李虎也不禁委屈,這自己還沒說什麼事呢,就先上來責備自己。
但是李龍在家中積威已久,兩兄弟父母早亡,又是李龍獨自一人將尚且年幼的李虎撫養長大,所以李虎總是很怕自己的兄長。
總是在自己兄長面前一副膽小輕浮的模樣,李龍也是看著自己的弟弟這般模樣,一股悶死油然而生,臉色越發的不悅了。
“大兄,我這不是接到這個訊息太開心了嗎,所以一時才會喜出望外!”
李虎心虛的摸了摸頭,自顧坐在了離大兄還有些距離的木椅上,將手中攥著的請帖遞給一旁侍奉的侍女,裝模作樣的低下頭品茶。
“哦,看來這白狼軍的人是已經怕了,要請我們過去劃出界限了。”
李龍一手接過請帖,粗略掃了一眼,便喜上眉梢,情不自禁說道。
“大兄,你說,這些人早幹嘛去了,自以為擊潰了一夥私軍,便目中無人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李虎一想到此處便有些憤憤不平,“就連那隊私軍在流月城之中都要顧忌一下我們兄弟二人,這白狼軍的人可倒好,來了一句話不說,一點表示都沒有,就堂而皇之的佔據了數條商街,真的是膽大妄為,目中無人。”
李龍卻是沒有說話,只不過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自己等人向來被人尊抬慣了,這還是第一次吃了別人的閉門羹。
“現在倒好,你我兄弟聯合其他勢力給了他一點眼色瞧瞧,他也就是被馴服了的老虎,乖乖的要給我們服軟了!”
李虎說道此處,眉飛色舞,一時之間滿是得意,“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他們總算是明白了!”
“咳咳,”,李龍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看了一眼窗外的的天空,輕輕的低咳了一聲。
“什麼時候都不能放鬆心神大意了,那也好歹是有三四千私軍的勢力,不可過分的去打人家的臉了,這些話你我兄弟二人說說便行了,萬不可在外人前頭多舌,落了人家的臉面!”
李虎看到自家大兄又是擺著一張冷峻的面孔,正眼盯著自己,一字一句跟自己叮囑說道,一時之間頭不禁又大了。
“大兄,我知道,我不傻的,這些話我也就是在你我兄弟二人面前說說,我沒那麼得意忘形!”
李虎生怕自家大兄又是給他來一堂淳淳教誨,連忙擺手說道。
“那就好,我就只有你一個弟弟,我平時在的時候,還能維護你,若是以後不再了,你那個好大喜功的性格又能聽進去誰的勸導!”
李龍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低低一嘆,面色卻是有些落寞。
李虎見狀卻也是不好受,他雖不是和自家大兄很是親近,但說起來也是血脈兄弟二人,平日裡那見過自家兄長如此模樣,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