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勉強割了這些頭顱,拿去向大君覆命。”那賀蘭騎兵主帥霍克勒揮著馬鞭,望著遠處的碩風騎兵,搖頭肆意大笑道。
如潮水一般的賀蘭騎兵密密麻麻向那座大陣中湧去,人人悍不畏死。
從高處俯瞰而去,那座大陣就猶如驚濤駭浪中的孤島一般,搖搖欲墜,危在旦夕。
那觀望的賀蘭主帥賀格見到此狀,不禁也點點頭,振臂高呼道:
“殺一碩風騎軍者,分三戶牛馬。殺十人者,賞金賜銀。拿下碩風騎軍主帥人頭者,分百戶,擇一子入王族親衛以守大君。”
那底下的賀蘭騎軍,聽聞此話之後,人人面帶笑意,眼底有著藏不住的瘋狂之色,更加奮勇向前,賀蘭騎軍攻勢更烈。
所謂鳥為食亡,人為財死,用自己的一條命換自己子嗣一個大好前程,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一件事。
成為大君親衛,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和提升自己家族地位的最佳途徑。
“哈哈哈,大好頭顱,何人能取?我慶吉爾在此求死!求死啊!”
慶吉爾聽聞那賀格所說話之後,也是張狂轉身大笑說道。
“哼,將死之人也敢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死活,也不知自己死期將至。”霍克勒看到慶吉爾那副張狂姿態,不禁氣竭冷冷一笑說道。
霍克勒一揮手示意,遠處的大批在包圍圈外觀望的賀蘭騎軍在指揮使的統領下也加入到了攻堅戰之中。戰況更加膠著激烈,慶吉爾所率大軍情況也岌岌可危。
慶吉爾雖然表面神色波瀾不驚,但心裡看見又有賀蘭騎軍加入到戰場之後心裡越發焦急,深知此刻自己絕對不能動搖軍心。
將乃軍之魂,一軍之魂先亂了,那麼這個軍隊的結局自然也是隨之滅亡。
在左側的戰場上,烏魯看著眼前賀蘭騎軍數量逐漸減少,不復最開始那種潮水一般的窒息感,心頭不禁一陣狐疑。
隨手砍殺完一名賀蘭騎軍之後,細細觀望了一下整個左翼戰場,卻發現賀蘭騎軍在戰場上的身影也是寥寥可數。
不禁一陣沉思,這賀蘭騎軍不會是遁走了吧,不可能啊,人數多於我們又是以逸待勞,那怎麼憑空少了這麼多。
“烏魯,烏魯,快支援慶吉爾,他在右翼戰場上應該被大股的賀蘭騎軍包圍了。他去吸引賀蘭騎軍注意,好讓我去尋找瓦巖,沒想到被賀蘭騎軍主帥反包圍了。”
烏魯正在這邊細細思考呢,卻聽見一陣急切的呼喊聲,細眼一看,卻嚇了一跳,竟沒認出來現在的莫澤。
“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瓦巖呢。可是救出來了,我說怎麼這會左翼的賀蘭騎兵變得少了,原來是這樣。”康櫟一邊整軍,一邊見莫澤面色鐵青低著頭不言語,在細細一看莫澤背後,不禁怔住了。
“瓦巖,瓦巖,莫澤你別告訴我你身後那是布澤。”烏魯急忙翻身下馬,跑到莫澤馬下,拂過瓦巖零散的頭髮,整個人身子抖了一下,就怔怔的望著那往日熟悉的身影。一雙手不由的顫抖著,嘴角微動。
“怎麼會如此收場!莫澤”
“我去遲了。”
“啊,該殺的畜生。”烏魯看著昔日同袍如今這般悽慘模樣,不禁仰天怒吼,神情悲涼。
莫澤搖搖頭,面無表情從馬上下來,把瓦巖的身子放在地上,在怔住看了一會後說道。
“當務之急是救援慶吉爾,那邊會是場惡戰,會有些顛簸,不要打擾了瓦巖。先把他留在這裡吧,一會我們帶他回家。”
烏魯長嘆一聲,再不忍去看,翻身上馬,吼道:“把瓦巖主帥帶下去妥當安置,其他人整軍,隨我殺!”
莫澤也先是把狼旗覆在瓦巖身上,再緩緩抽出彎刀上馬,招呼身後的兒郎和慶吉爾大軍匯合一起,齊齊向戰場右翼殺去。
二人一馬當先衝在最前,心底暗地祈求道:“慶吉爾可不能出事啊,不然該如何向大君交代。一場大戰,兩名主帥戰死,前所未有,何等慘烈。”二人不斷加快速度,身後騎兵緊緊隨著自家主帥身後。
“哈哈哈,看來我們這是趕上了一場大戰啊,又是一大批軍功啊,拿到手軟啊,沒想到走到半路,還能遇到這種事。
看來老天都照顧我阿達木啊。”在戰場後方,卻出現了一大股碩風騎軍。領頭三人望著那正在衝擊大陣的賀蘭騎兵,其中的阿達木笑著說道。
“好啦,走吧。看來今日宜殺人啊!”身邊的都達打斷了阿達木的吹噓,一夾馬腹,率先衝了下去。
“兒郎們,隨我殺!”
浩浩蕩蕩的碩風騎軍竟出現在了這股賀蘭騎軍的屁股後面,三人所率的碩風騎軍如餓虎撲食,狼入羊群,直搗賀蘭大軍後方。
蕭瑟秋風起,正是殺人好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