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刺客的斷刃只是擋了短短半息時間,便發出錚的一聲,便被砍斷。
接著那刀勢不減,迎頭劈下,刀深頭顱三寸。
黑衣刺客連半點痛呼都未發出就被一瞬間砍死在地,刀碎人亡。
阿蘇勒猛地一用力將深陷在頭顱中的彎刀拔出,那如月彎刀卻看去沒有半分損傷,光滑凜冽。
阿蘇勒只怔了一息,手中彎刀就對著那倒地而亡的黑衣刺客再度劈下,只看見一顆蒙著面的腦袋在地面上咕嚕滾了一步遠。
阿蘇勒不顧四周驚駭的眼光,俯身一把抓住那頭顱,提在腰間。
拓跋賀術等人何時見過阿蘇勒如此殘暴一幕,欲言又止,楚球兒卻見狀哈哈大笑只覺得阿蘇勒酷似當年瀚洲之血戰役時的大君。
僅剩的帳前虎士齊齊一震,心中大為火熱,對這位平時未多做了解的世子更為擁戴。
戰場之上,哪裡還有半點仁慈可講,割頭換功本就是士卒常態。
只不過一般有身份的上位者,不需自己動手罷了,而賀術拓跋因部族承平已久,雖說在軍中歷練但也沒親手做過此事。
“殺!”
阿蘇勒頭髮四散站在帳前虎士陣中,手提敵頭,高高舉過頭頂。
那頭顱中滴下的血液打溼了阿蘇勒的衣襟,整個人遠處看去血染一片,宛如從地獄中回來的惡鬼。
阿蘇勒臉上全是血汙,面龐扭曲,眸中如有蛟龍游弋,大聲怒吼。
“殺!殺!殺!”
在場的還有一戰之力的帳前虎士和朔陽朔北二軍騎軍看到此景,無一不被振奮,士氣大增,殺意高漲,高高揮刀迎合吼道。
那與楚球兒纏鬥的黑衣首領,看到此幕,心中大恨,只能下令全部刺客上前圍殺那碩風小兒。
但是場上所能再戰的帳前虎士不足雙手之數,另一側的碩風騎軍也快被蠶食乾淨了。
朔陽朔北二軍拼命衝出人數倍數於自己的黑甲騎軍的包圍之後人數只有十人左右,這十人此時卻還都是渾身帶傷,慘絕至極。
朔陽朔北殘軍所剩帳前虎士死死護住阿蘇勒,人人皆是力竭帶傷,再一看再度包上來的黑衣刺客和遠處奔襲而來的黑甲騎軍,人人不禁心生絕望。
“今日就要你死,讓你多活十年已是僥倖!”
那為首的黑衣人率著黑衣刺客慢慢前壓,嘴中陰笑如夜梟一般。
“今日殺一人者,賞百金,封地十畝,戰死者擇一子入白馬義從!”
阿蘇勒掃過周圍護衛,沉沉說道,聽到此話後的朔陽朔北騎軍帳前虎士無一不是眼神火熱,彎刀緊握,錢財土地已是優待,戰死者家中子嗣能入世子親衛白馬義從這是何等榮耀。
“殺他個封妻廕子!殺他個封侯拜相!殺他個榮耀門楣!”
一時間人人向前悍不畏死,王部養兵千日,用兵就在此時。
自古男兒功名但從馬上取,那個笑我不丈夫,恩澤門楣提頭報王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