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燕京的燈紅酒綠又開始大放異彩。
提前半個小時,陳楚良就到了孫凱旋安排飯局的地方。燕京二環內的一處專門做南方菜系的私房菜館。
吃飯是次要的,主要是孫凱旋要給陳楚良說謝妤的事。
這事兒,電話裡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正好孫凱旋也在燕京,也就私下碰頭吃個飯慢慢聊。
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包間裡面見到了孫凱旋,沒有外人,連孫凱旋燕京的姘頭黎湄都沒帶上。大男人說事兒,帶女人在身邊不像回事兒,孫凱旋一直都是這麼男權。
“老弟,坐!”
菜都已經全部上齊了。孫凱旋招呼著陳楚良入座,隨手擰開了一瓶飛天茅臺。
陳楚良覺得今天喝的酒有點多,但還是沒推杯。
“凱哥,適量就行了。”
落座之後,陳楚良就直接問孫凱旋:“凱哥。謝妤現在是什麼情況。電話裡你說的比較隱晦,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孫凱旋嘿嘿一笑:“老弟,莫不成是日久生情了吧?男人都是這樣,誰能忘記和自己一起滾過床單的女人呢。看吧你著急的,怎麼說呢,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還是有些事兒的。”
陳楚良淡淡笑了笑,日久生情倒不至於,他只是覺得謝妤帶走了老陳家的種子,憑這一點讓陳楚良總是心裡面掛著。
“老哥,你就別笑話我了。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陳楚良舉起小酒杯和孫凱旋碰了一個。啥事都心照不宣,男人都懂得。
孫凱旋嘿嘿笑著抿了口酒,砸了砸嘴,道:“好了,知道老弟你是哪種面狠心軟的人。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再說了,謝妤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不管怎麼說,她要是遇到困難,我也得出手幫忙吧。何況還有你這層關係。”
孫凱旋嘆了口氣,好像謝妤遇到了什麼難事兒。想了一會兒該怎麼從頭說起,思考好之後,直接給陳楚良一五一十,道:“是這樣的老弟。你關心的謝妤現在在澳大利亞。她其實沒啥事,主要是受到她的影響,讓國內燕京的謝家人,現在被弄的焦頭爛額的。”
孫凱旋告訴了陳楚良謝妤現在居住的地方。
當初陳楚良讓老譚調查謝妤離開燕京的航班,懷疑最大的就只有澳大利亞和加拿大。聽孫凱旋最終確定謝妤現在移居去了澳大利亞,陳楚良大概是知道了情況,並沒有多說。
澳大利亞那個國家,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適合生活的一個安靜國度吧。謝妤在那面養胎,挺合適的。
孫凱旋見陳楚良一副沉思的樣子,又說道:“謝妤懷孕的事情,不知道什麼原因,從澳大利亞那面被人傳到了燕京。你也知道,燕京這個地方,大家都比較注重臉面,謝家好歹也是燕京有點臉面的家族,一個女人沒結婚就懷孕了,這肯定是把整個家的臉都丟光了。而且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利益的牽扯,所以有人就藉著這件事做了一些文章把燕京的謝家人越描越黑。你也知道對於燕京許多體制內的家族而言,一個汙點有可能就是被徹底洗牌。結果,你知道,因為謝妤自己的任性,造成了什麼後果嗎?幾乎可以說,謝家從此就完蛋了。”
沒有帶著一點誇張的成分,燕京的水就是這麼深,看似平靜,其實一點小風小浪就能把一個還算殷實的家族給毀了。
孫凱旋一股腦兒把自己這次來燕京,從黎湄和一些朋友那裡聽到的事情,全都給陳楚良說了,不知道陳楚良是什麼想法,但是,燕京的謝家,的確因為謝妤的事,現在弄的有些慘。尤其是謝妤的老爸老媽,完全是被人戳著脊樑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