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打了我的人,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這天上人間就真沒辦法開業下去了。”
譚琿的聲音有些沙啞,但現場有認得他的人,已經不自覺往後推了兩步。
這位在燕京兩道通吃的大佬,背靠著燕京商圈最頂級的富豪,還有各種權力上層人物的照顧,在燕京開了這麼一家豪華俱樂部,之所以一直財源滾滾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的身份絕大多數人惹不起,哪怕是那些資產過了十億的老闆在這裡,也不敢說狠話。
譚琿已經走進了帝王廳包間。
他都沒去看地上躺著腦袋上被人開瓢的郭豪。而是一直把眼神落在包間裡面這群年輕人身上。
郭豪這廢物,明天就讓他滾蛋。
譚琿心中已經把最忠心的狗腿郭豪開除了,又看著包間裡面的段飛和李戚兩人,能夠幹翻他七八個保安,證明對方是帶能打的人出門的。
當然,越是有錢有權的人都怕死,自然帶的保鏢就越厲害。
這也說明,對方是有什麼身份地位,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小蝦米。
不過呢,譚琿就喜歡這種自以為身份背景通天的刺頭來挑戰他的底線。
這樣的事,解決完一件,他在燕京的威名就更大了。
郭豪氣定神閒的站著,正愁找不到人出氣。眼神環視一週,就聽見秦燕歌的聲音徒然響起。“說法?什麼說法,老孃就要讓你的店子開不起來。諾,這就是你要的說法,就是我要把你這家黑店給砸了,還燕京老百姓一個乾淨的地方。”
剛才段飛和李戚兩人快速結束戰鬥的時候,秦燕歌沒忘記在後面補刀,總經理郭豪的頭上,被她砸了兩個啤酒瓶,此刻都流了不少血。
不過,這位姑奶奶還沒玩夠。
不是說這裡是黑店麼?在燕京城還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人,這是把燕京不當成天子腳下了?
譚琿看見了秦燕歌,第一眼把對方當成某個陪侍。
“呵呵,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譚琿不想和一個女人說太多。在他看來,這種陪侍的女人,一般都是有錢人的玩物。
秦燕歌倒是沒和譚琿浪費口舌。
她拿起放在水晶桌上的一個玻璃杯。
用兩個手指捏著杯腳。
紈絝就是紈絝,不管是幹什麼,都很有自己的一套天馬行空的想法。竟然是當著譚琿的面,就在他面前,手指鬆開,玻璃杯自由落體,噹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這完全就是當中打譚琿的臉,還不帶商量。
“你覺得,我這像是笑話麼?”
此刻的秦燕歌紈絝味十足。她有理有據,用她老子的話說,就算是捅破了天,都無所謂。
譚琿的臉上一抽一抽的,一個女人都能這樣囂張,不過他譚琿是什麼人?在燕京就沒有怕過誰,甚至還很自然而然說:“就你剛才那個玻璃杯,不貴,就5萬。”
秦燕歌假裝嚇了一跳:“五萬啊?”她拍了拍胸口,然後說:“就是五塊,老孃都賠不起,因為沒錢。”
說著,竟然是又自由落體了一個玻璃杯。
秦燕歌徹底玩開心了,一舉一動,簡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身上。
她這個挑釁的舉動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臉譚琿了。
譚琿真想上去抽她兩個嘴巴,但想到和一個陪侍的女人動手,失了身份,便是大聲的問:“還有能主事兒的爺們沒有?”
回答譚琿的是“當”的一聲,玻璃碎在地上的聲音。
坐在角落裡面剛剛和秦燕歌一樣讓一個玻璃杯自由落體的陳楚良,雙手交叉用一種雲淡風輕的態度,看著進來就不太講理的譚琿,無所謂道:“一個杯子就價值五萬,你們這不是敲詐人嗎?和黑澀會有什麼區別?這裡是帝都,是天子腳下,也敢這樣明目張膽…..那我還是多砸幾個算了。”